炸响的声音吵醒,或者是被寒风冻醒,合了衣裳自个回到屋中去;又或者他一觉睡到天明,被冻病。 萧矜站在边上看他,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久久未动。 他心底生出铺天盖地的自责,他早就知道陆书瑾是个为他人着想,不想麻烦别人的性格,独自留在宅中自己过年,的确是他能够做出来的事。 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让萧矜泛起怜爱和心疼。 他将陆书瑾抱回了屋中,点了暖炉,捂热了他的手,陆书瑾醒了。 他开始哭泣,埋怨萧矜的食言,埋怨他这些日子的行径,说尽心中的委屈。 这如何能让萧矜心安,一句句话,一颗颗落下的泪,都让他痛苦到无以复加,再痛的伤萧矜都能咬着牙忍一忍,可陆书瑾这些眼泪,化作了柔软的刀偏偏就这样捅进了他的心口,让他也跟着落下泪来。 一时之间,萧矜不知道他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陆书瑾。 可陆书瑾如此无辜,他不是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不会谄媚地凑到萧矜跟前以求和好,除了在这无人的角落中独自舔舐伤口,他什么都不会做。 而萧矜也无法接受一个喜欢男子的自己,更无法面对族人与世人,这道横亘在他与陆书瑾之间的高墙永远都在。 但今日的他放纵起来,将陆书瑾抱在怀中,轻声哄着。 出了这道门,他还会跟陆书瑾恢复以前的关系,悉心照顾他,不会再让他感到孤寂,但那所有的感情将埋藏心底,不会向任何人说出。 毕竟这是他自己的孽,须得由他自己来承担。 或许这份情愫很快就会消失,了无踪迹。 又或许情意一直存在,让他束手无策,但他绝不会让任何一人知道,包括陆书瑾。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