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箫云筝眉尾一挑。
她见这个人的第一眼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有碍观瞻。这种直觉更像内心深处发出的某种提醒,暗示着她不要与此人深交。
她的感觉一向很准。以至于还没开始聊,她就对年巧月没什么好感了。
箫云筝怀疑过是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在军营待太久,不会和姑娘相处了?但细想后发现不是,因为她对年家的另一个姑娘——年姑娘,第一印象就很不错。
长得让人身心愉悦不说,举手投足都带着大大方方的气质,不像年巧月,畏畏缩缩。
“年二姑娘为何想与我交朋友?”箫云筝又问:我回京不过才一天,年二姑娘尚且不清楚我的为人,不了解我的脾性,如何确定我们能成为朋友呢?”
年巧月有备而来,她笑盈盈地在几个盒子中拿出其中一个。
打开后是一根玉簪子,“适不适合得相处过后才知道,我是真心实意来寻姑娘的。”
她又打开另一个盒子,里头是一双银手镯,“箫姑娘在南疆前线待了六年,应该很少有机会能戴金银首饰,这些都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我给箫姑娘拿了些来。”
年巧月信心满满她会被自己的细心感动,“若姑娘不嫌弃,我那还有。”
在她说第二句话时,箫云筝就已经很无语了,没想到还有更无语的——五个盒子全打开,都是些珠宝首饰。
她是个脸上藏不住事儿的,开心就是开心,生气就是生气,于是立马黑脸了。
“年二姑娘给我送这些东西是觉得我需要吗?”
见她怒气渐显,年巧月连忙解释:“我是想带箫姑娘尽快融入我们的圈子呀,这些饰品都是姑娘们喜爱的。”
箫云筝无语。
她常年练武,这些什么镯子步摇,戴在身上只会碍事儿。
年巧月送礼物也不考虑她是否需要,是否合适,全凭自己心意,挑了就送过来。
箫云筝对这态度很不满!她根本不是真心来交朋友的!
但她懒得和年巧月解释这么多,心里吐槽了几百句,到了嘴边就剩句:“多谢。”
年巧月自以为计谋得逞,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
箫云筝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要用什么理由送客了。
困了要睡觉?
病了要喝药?
还是说简单粗暴连人带礼盒一起轰出去?
年巧月将五个礼盒推到她手边,笑容意味深长,“箫姑娘既收了我的礼,便是我朋友了,我有些事必须要告诉箫姑娘。”
箫云筝眉头一拧,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她虽然不承认两人是朋友,但关于那些事,她还是挺想听的,于是顺着年巧月的话问:“什么事儿?”
年巧月:“我个人认为箫姑娘与太子殿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全盛京也就箫姑娘能配得上殿下,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属。”
话十分中听,就是夸大了点。
箫云筝不敢自称是唯一一个能配得上秦君郁的人,但与之并肩足矣。
“但是,除了箫姑娘对殿下情根深种以外,还有个人对殿下的追求也十分狂热。
她就是我的姐姐,年宿宿。”
箫云筝一怔,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她想起昨夜在庆晖殿外,郁哥与年姑娘在说话,莫非与年丞相无关?而是有私事要谈?
她一过去,反倒打扰他们。
箫云筝心中升起一抹愧疚。
她喜欢秦君郁,如果年宿宿也喜欢,她会与她公平竞争的。
她从不屑于在背地里耍心机搞小动作。
年巧月以为她怔这一下是意外,更是愤怒,照理来说,没有人会愿意自己心悦的男子被别的女子缠着的。
可她会错了意,于是便说错了话。
“箫姑娘,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盛京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姐姐虽然与殿下就接触了半年的时间,但殿下已经被她害得不浅。”年巧月说得煞有其事。
“一个月前皇上派殿下送西肃国公主回国,姐姐特地去求皇上让她跟着一起,说得好听是路上与公主做伴,解闷儿,实际上借机接近殿下,与殿下谈笑风生。
在西肃国时,二王子看上了姐姐要娶她,姐姐不肯,便威胁殿下说出两人已有婚约,让二王子死心!
还有十几天前,皇后在菊香园办赏菊会,姐姐不知使了法子,竟让殿下当众说出自己对姐姐暗恋已久,苦追无果,现在全盛京的人都知道殿下心悦姐姐。
箫姑娘,这你能忍吗?”
年巧月代入一下自己,已经气炸了。
她相信箫云筝现在一定很讨厌年宿宿!
箫云筝听得直皱眉,年姑娘看上去不是那样的人,再说若真像年巧月说的那样,郁哥应该会很讨厌年姑娘,绝不会与她靠近。
昨晚她看两人相处时挺自然的,不像年巧月说得这么恶俗。
她对这件事持怀疑的态度。
为了搞清楚年巧月究竟想干什么,她顺着她的意说:“忍不了。”
年巧月对她的答案很满意。
她凑近了些,低声道:“如果你想得到殿下的话,就得先把年宿宿踢开,否则殿下被她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