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重考虑,她设了个考察期,若这期间惊蛰敢对年宿宿有非分之想或过分的行为,立马逐出府去。
无论如何,惊蛰算是留了下来。
杨月蓉离开后,惊蛰自觉地将弄脏的毯子卷了起来。
嘴里还念叨着刚才的事,“大小姐,你何必和她解释那么多,她不让我留下来,我便要住在这,她能奈我何?”
年宿宿没回答,转移了话题,“去给我拿点吃的来,饿死了。”
惊蛰乖乖“哦”了一声,把脏毯子和碎瓷片一并带走。
……
用过早膳后,年宿宿带惊蛰和知画一同出门。
惊蛰常年混迹街头,所以对逛街这事儿没什么期待,更淡不上喜欢,但大小姐执意要他跟一起,无奈只能从了她。
反观知画,兴奋得不行,像个好奇宝宝,对一切都好奇,一方面是跟着小姐待在府里鲜少有上街的机会,另一方面是女生对逛街有着天然的兴趣。
年宿宿拉着知画几乎把朱雀大街上的摊位都逛遍了,后知后觉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
她若无其事,把人带到羽祥坊。
站在金光灿灿的牌匾下,年宿宿叉腰,对身后疑惑的两人说道:“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
惊蛰兴冲冲抢答:“就是把羽祥坊买下来!”
年宿宿:“不是,我还没那个实力。”
知画居上:“就是给小姐买好看的衣裳!”
说完小脸又皱成了一团,她挠挠腮帮子,“不过羽祥坊似乎不卖女子的衣裳……小姐是不是走错地儿了?”
“错!”年宿宿大喝一声,推着两人往里头走,“今天的任务是给你俩买衣服。先给惊蛰挑一身,知画的我们等会去织云阁买。”
羽祥坊内。
面对琳琅满目的衣裳,惊蛰有些不知所措,还从未有人给他买过衣裳,他也从未进过这种铺子。
知画一进来就左瞧瞧右看看,买衣裳这种事她有经验!
“哎,你过来,看看这个如何?”她朝惊蛰招了招手。
惊蛰拖沓步子过去。
“你摸摸。”知画笑着将一块料子递到他手里,能看出来她很满意自己的眼光
惊蛰摸了摸,他不懂什么样的料子才算是好,于是点点头,“好。”
年宿宿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
她走过去,拿起知画挑选的浅青色暗纹缎面,“还有几日就过年了,现在做一身怕是来不及,挑成衣吧。这个料子薄,先买下来,等开春了正好做身新衣。”
知画觉得有理,便歇了挑料子的心。
惊蛰暗暗松了口气。
三人走到成衣区,正准备好好挑选,年宿宿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掌柜的,我今日可是要给我父亲挑选衣裳,把你们店里最贵、最好的都给本小姐拿过来。”
年宿宿一听到这声音就直皱眉,转头一看,王月娇正带着她的好姐妹林姑娘在与掌柜说话。
她从李瑶鸢那得知,林姑娘全名叫林星玉,她父亲是王月娇父亲手下的一个小官,所以她才巴结讨好王月娇,唯命是听。
年宿宿嗤之以鼻,却又觉得林星玉很可怜。
掌柜的点头哈腰,生怕得罪这尊大佛,让整个店都不得安生。
“王姑娘,小店全部成衣都在那边了,请王姑娘移步。”
王月娇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跟着他往成衣区走。
一转头就看到了老熟人。
两人的目光一碰撞,火药味瞬间蔓延开。
“哟,这不是年大小姐吗?”王月娇阴阳怪气道。
年宿宿冷笑,同样阴阳怪气:“哟,这不是王大小姐吗?”
掌柜的察觉氛围不对,默默退到一边。
惊蛰和知画闻声转身,前者好奇打量,后者一脸防备。
王月娇的目光移到惊蛰身上,立马发出刺耳的嘲笑声,“噗嗤!这是你在街上捡的乞丐吗?怎么带到这来了?这是买衣服的地方,不是收容所。”
年宿宿攥紧拳头,隐忍不发,“他是我府上的客人,王姑娘的意思是相府是收容所吗?
我竟不知道王姑娘这么瞧不起我们相府,想来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她笑了笑,“改日父亲上朝时得让他好好问问王大人,把这个误会解开才行,皇上一定不想让看见我们两家闹矛盾,王姑娘说是不是?”
连相府和皇帝都搬出来了,好大一顶帽子扣下,王月娇嘴角抽搐几下,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年宿宿要将她随口几句话上升到这么严重的程度,她大可咬死不认。
她眼睛往旁边一斜,“我可没这么说啊,年姑娘才是真误会我了。”
“说了又不敢认,切……”惊蛰鄙夷。
闻声,王月娇又看了惊蛰几眼,突然发觉有点眼熟,“这……你不是那日在箫府……”
她大为震撼,这不是那日被年巧月收买来准备毁年宿宿清白的男人吗?他怎么会在这?
一个大胆点想法油然而生,不会年巧月才是被污陷的那个吧!
惊蛰心虚,把头埋低了些。
年宿宿面不改色地回答:“这可就涉及到我们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