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震惊,他们竟然瞒得这么好,没有一点风声透露出来。
秦君郁和箫将军若是能借到兵,那么琉璃就有救了,他们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下一秒,年丞运就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下去,“但是一个多月过去,还没有消息。”
众人充满希望的双眸瞬间黯淡下去,一位是太子,一位是威震八方,声名鹊起的箫将军,他们俩出马都借不到兵,更别说其他人。
李尚书和年丞运平日里的关系还不错,身边几个人窃窃私语,怂恿他去问年丞运有关皇帝的情况。
李尚书为难地推拒了好几回,但还是架不住他们软磨硬泡,只得问年丞运:“年大人,皇上这六七日只见了您一个人,我们都不知道皇上的身体状况如何了,依您看,皇上到底是什么病?”
这个时候,说劳累过度已经打发不了他们了,年丞运早有准备,就等有人打头阵问他。
“皇上为战事愁得睡不着,吃不下,硬生生把身体熬垮了,太医检查过后又发现皇上有卒中的前兆,如果不好好休养,病来如山倒,到时再想将身子养好可就难了。”
年丞运真假掺半,众臣已信了七分。
往轻了说,无法解释皇上消失六天,往重了说,又会引起恐慌,模棱两可是最合适的,剩下的让他们自己猜。
众人还想顺着这句话多套点信息,年丞运却摆摆手走了。
——
小凝搓了搓胳膊,往年宿宿身边靠,她的目光滴溜溜转了一圈,发黄的墙壁爬满发黑的裂痕,被尘蒙着的窗户全是蛛网,她们三个人包成一团,缩在角落里,身下是薄薄的干草,除此之外,这屋子里再没别的东西。
八月下旬天气还不算太冷,夜里和早晨却冻得人瑟瑟发抖。
小芷往掌心哈了口气,声音发抖:“年姑娘,我们都被关在这两天了,怎么还没有人过来啊?”
小凝昏昏欲睡,“是呀,年姑娘,我们费尽心思进到青山城,结果什么都没捞着,还被人关起来,接下来该怎么办呀。”
小凝和小芷并不知道年宿宿带她们进青山城的目的是什么,迷茫的状态会让人极度缺乏安全感。
年宿宿搂紧她们两个,“再坚持一下。”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开门的声音。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束阳光洒进破旧的屋子里,光束中尘土飞扬。
陈虎提了个食盒,走进门,态度极其恶劣,将食盒往三人面前一扔,俯视缩在角落里的三个小姑娘,像落入狼群的小白兔,瑟瑟发抖。
年宿宿知道他并没有恶意,只是行事风格比较“不拘小节”。
陈虎朝年宿宿挑了挑蛋,“你跟我出来。”
小凝和小芷一脸防备,紧紧攥着她的衣袖,不放心她离开。
陈虎蹙眉,“要是真想对你们做什么……”他举起拳手,缓缓攥紧五指,“我现在一只手就能掐死一个人。”
小凝和小芷吓得嘴唇都白了,依旧没放手。
年宿宿给她俩递了个“安心”的眼神,又轻声安抚了几句,她们这才松开。
年宿宿虽然狼狈,腰杆却挺得很直,风姿绰约,不失优雅,尽管身上穿的是破旧的麻布,也不难看出她气质非凡。
“陈副将,请。”她做了个手势,眸中带笑,让陈虎有一瞬间失了神,总觉得她不该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这里。
陈虎睨了她一眼,“你先走。”
年宿宿大大方方走到门边等他。
陈虎对小凝和小芷说:“这些吃的都没毒,饿了两天了,多少吃点,别饿死了。”
就这么几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像威胁。
两人都抖成筛子了。
陈虎带着年宿宿离开了。
小凝将食盒拉到近前,打开看了眼,里面都是些家常菜,冒热气的,一看就是刚做好的。
小芷咽了下口水,肚皮打鼓,“你说……这些菜真的没毒吗?”
小凝同样馋得流口水,尤其是看到那两碗大米饭时,差点直接上手抓了。
“应……应该没有吧?”
“就像那个大块头说的,他一只手就能把我们掐死,何苦要下毒?”
她转头看小芷,目光接触在一起,两人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
两人利索地将食物从食盒中拿出来,吃得狼吞虎咽。
“年姑娘被带去哪里了?她还会回来吗?”
“会吧,年姑娘是太子殿下的人,她既然被带走了,说不定是去见话事人了。”
“那等她回来,我们是不是就能离开这了?”
“或许吧……”
两人边吃边嘀咕。
年宿宿跟在陈虎身后,两步相当于他的一步,险些没跟上。
陈虎的背部又宽又厚,像一只成年的壮实的熊,他只顾往前,完全不管年宿宿的死活。
为了让他速度慢些,年宿宿只好没话找话:“陈副将,您要带我去见箫将军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陈虎头都没回
年宿宿提裙小跑,气喘吁吁跟上去,“我来青山城找箫将军真的有要事,你只要让我见箫将军一面,就会知道真相了。”
陈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