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胧睁开眼,看到秦君郁的手在半空中胡乱抓着什么,嘴巴嘟囔着要水喝。
她揉了揉发酸的后脖,倒一杯热水喂秦君郁喝下。
他的伤口处理的不及时,泡雨水太久了,有些发炎,以至于他后半夜烧了起来,整个人都发烫,手却冰凉。
“姎姎……”
“不要……不要走……”
他拧着眉,含糊不清地叫着她的名字。
“殿下?”年宿宿以为他醒了,叫了几声没有反应。
他做噩梦了?
她轻轻拍着他的胸口,在耳边轻声安抚:“我在呢,别怕……”
她握着他冰凉的手,试图传递一些温度过去,不一会儿,连她的手也变凉了。
阿隼在门外求见,年宿宿掖好被角到帐门见他。
“怎么了?”年宿宿担心风会灌进去,索性撑了伞走出来。
天色已晚,营地里亮着灯的营帐屈指可数。
阿隼握紧伞柄,心情沉重。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递给她:“这封信,是今早从宫里送过来的。”
年宿宿眼睛亮了,“是我父亲寄来的吗?”
自从皇帝病倒后,便是年丞运和秦君郁保持联络,互通消息,看到京中来信,她下意识想到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