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在了拉面店。
忽略单细胞们的“明明这个时候应该去吃烤肉才对吧!”“不不不、分明就该是大阪烧才对!!”诸如此类的争论。
坐在暖光照明灯下,猫又场狩掰开一次性筷子,道了句‘我开动了’。
吃是在吃,看起来一切如常。
但这恰恰就是最大的不寻常。
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难缠分别煽情场面,三年级们果断在举行完欢送会后就立即撤退。
想煽情的某些人还没得逞,就扑了个空。
下了电车,猫又场狩与孤爪研磨慢慢在路上走着。
冬日的尾巴扫过东京,于是气温再度回低,才脱下没有多久的厚衣服再度穿上,猫又场狩没有戴围巾和口罩,夜晚的东京有些冷,冻得他鼻尖红红。
他吸了吸鼻子,手掌揣在口袋内,紧紧握着手机,另一只手牢牢与孤爪研磨牵着,同样紧紧不放。
天空很低、星子碎钻般缀在丝绒般的漆黑夜幕上。
他们牵着手向前走,两旁的路灯撒下暖黄色的灯光,地上映出黑糊糊、交织成一团的影子。
猫又场狩想过很多东西。
弓道、排球,桐先、音驹,来自远方的邀请与近在咫尺的恋人。
未来的道路走在脚下,却莫名延伸着、递向全然不同的方向。
“场狩,”
身边一直沉默的人倏然出声,猫又场狩转过头,深黑的眼瞳晕着暖色的灯光,“嗯…研磨。”
孤爪研磨静静看着他、垂下的视线落在黑发少年红通通的鼻尖,
“发生什么了吗?”
猫又场狩扯了下唇角,想露出点寻常的表情,但是失败。
他无奈蹭了下脸颊,抹了把脸,再抬起眼时、神情已经变得与刚刚的迟疑不同。
“大概……在面临一个选择题。”
黑发少年收紧两人相握的手掌,“一个很难做出的选择。”
孤爪研磨眼睛闪了闪,他望着立在面前的人,微微歪了下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