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推搡了一下靳茫。
他话都不愿意多说，但是狗都能听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妈的今天的正常都是假的，白干半天啥也不是。
更别说今天他许诺的晚宴了。
靳茫巍然不动。
他的眸光闪动，总觉得他们站在这里就已经很不体面了。
他疑心自己的动作做错了。
成年人不应该这样的。
他应该做得更漂亮些的。
他抓了抓自己的手心，感到难言的难受。
从前从不会有这种情况的……从来没有过的……
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是她出了问题。
一定是她。
他上前半步。
周知警觉地后退一大步。
靳茫因为这个动作，呼吸又重了几分。
他尝试着平静下来，却颤抖了起来：“出去！”
周知更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发病了一样。
周知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体面这种东西，周知最知道成年人需要了。
靳茫就这么站在原地。
心率趋平。
就是她，就是她的问题。
靳茫，你没错。
助理看着周知离开，瞧着面色不善，他感到有些不对劲，他推开门，望向靳茫的工位，没有人。
他将目光往周边看，瞧见靳茫高大的身影在一盘国际象棋的残局旁，一动不动。
不，仔细看，他在发抖。
可是助理越来越看不清了。
就在眨眼瞬间，他眼里的靳总，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他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得亏助理看不清了，要不然，他一定会看见他的狼狈。
惶恐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溺亡者，面色煞白，眼神空洞。
助理的感官告诉他。
今天的天气很沉闷。
沉闷得有些过分了。
他的背后，有些汗湿。
回到家里的周知看见门边的李阿姨，她似乎没有看见她，专注于手里的活。
可是那块窗玻璃她已经擦了一遍又一遍，都要擦薄了。
周知摇摇头，直接拿过她手里的抹布，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扔。
李阿姨站在原地，不声不响。
“你们的感情都是受他影响的吧？”
他是谁，不言而喻。
李阿姨抬起头，微微一笑：“小姐，你回来了？”
周知突然觉得很无趣，半晌，她笑了笑：“嗯，我回来了。”
她抬脚回到自己的卧室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她也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等到夜晚来临时，周知又听到了敲门声。
敲门声持续了一段时间，消停了。
周知一夜好眠。
靳茫站在门外，睁开眼时，眼里没有任何波动。
她不给他开门。
为什么？
白天的时候那个靳茫做了什么，现在她不给他开门。
他转身走到客厅，打开手机屏幕。
幽幽的蓝光在月色下有些意外地和谐。
上面的社会新闻上的被偷拍的侧脸轮廓实在很明显。
是他本人没错。
“一人出席……怎么会是一人出席呢？”
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夜色浓重，靳茫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看不见半分情绪。
可睫毛鸦黑，闭上的眼睛再睁开时，满是算计。
“你不需要她，可我需要……我很想要……”
周知一觉睡到自然醒，心情好得不行。
只是后半夜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什么声响，至于是什么她也不太在意，毕竟和她关系不大。
直到她知道那是什么声响后，她一直都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