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君淑瞬间耳鸣,怔愣许久,一双多情的凤眸布满血丝,目眦欲裂的嘶吼道:"那是苏均的父亲,你这个养不熟的妖物,你对得起苏均么!"
"这就是哥哥的愿望啊"
花枝戏谑地瞧着宁君淑疯疯癫癫的模样,"你急什么,挖出来拜完堂,我在把他给你埋回去就是"
"你如果敢动他,我就是自爆元神,也会与你同归于尽!"
"呵,真厉害,师尊想来是不知自己处境"
花枝笑得灿烂,轻咬着字眼,宛若说笑一般,"感情那么深,你便自己把他挖出来吧,还省着我费力气,哪下用的力重了,在磕坏胳膊腿"
他不顾宁君淑恨海难填的眼神,一字一顿,"现在就去"
"你!你敢!"
宁君淑怒目圆睁,她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出大殿,出去才发现所有弟子都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他们都被你控制了?"
是什么时候,她竟然没发觉。
她就那么僵硬地走出殿门,周围弟子对此置若罔闻。
花枝跟在她后头,还保留一丝孩子气,喜欢将手叠在脑后,悠哉悠哉地走,没有一点平时装出来的稳重。
全然一副没长大的孩童模样。
她身体不听使唤,一步步走向埋着亡夫的地方。
终于在看到亡夫墓碑时,她慌了,卸下了所有尊严和骄傲,卑微地祈求。"我同意让苏均嫁给你,我求你不要再惊扰他了,他已经死了,我求你别动他好不好?"
宁君淑泪水流了满脸,声音凄厉,整个人没了精神。
她已经对不起苏郎了,不能在连他的尸身都护不住。
花枝皱了皱眉头,他不懂那些多余的感情,就只知道,哥哥喜欢父亲,想让父亲看到自己成婚。
他冷眼瞧着长发披散,陷入崩溃的宁君淑。
薄唇轻启,不留情面,"少废话,快点挖"
"………"
宁君淑瞳孔骤然一缩,"不要!不要,啊啊啊!"
她控制不住双手,跪在墓前挖着土,一捧又一捧,她的心在跟着滴血,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墓碑上。
直到一双手血肉模糊,土散在一边,露出里头的木棺。
"呜呜呜…"
宁君淑绝望的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喉咙里不断发出哀鸣。
亡夫死时,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痛过。
花枝凝气于掌心,大力拍在棺椁上,震开棺盖,"砰"的一声巨响。
一具枯骨映入眼帘,宁君淑怒急攻心,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噗"
她吐出口鲜血,瘫软在地上,整个人宛若一具行尸走肉。
血不断从嫣红的唇瓣,渗进土里。
花枝并未看她,拍了拍沾上尘土的衣袍,转过身,对她命令道:"带上你丈夫,两日后我就要和哥哥成亲,
这两天给你时间准备,你是她母亲,总归是该要他风风光光嫁我的,不是么?"
宁君淑一双眼已然化为死水,半截身子趴在枯骨上,什么都听不见了。
花枝噙着笑意,足尖轻点踏上灵剑,直奔小竹园。
满天紫藤花海里,苏均靠坐窗前的吊兰上,阖着眼睡得安稳。
他朝着苏均走过去,伸手替苏均扫落肩头的花瓣,瞥了眼簇拥着苏均的枝蔓。
它们还算懂事,悄悄地退开给花枝让了路。
他如愿坐在苏均身边,轻轻将苏均拉入怀中,目光描绘着苏均柔和的眉眼。
哥哥生得温软,一双眼睛永远氲着水色,笑起来温柔甜美,像只软乎乎的兔子,可这性子倔得像头牛。
若是成婚后想起过往,指不定要如何闹他。
一想到这儿,花枝扯起唇角,无奈地笑了笑。
"等到那时候,哥哥打我,骂我,花枝都受着"。
他款款地盯着苏均,越看越欢喜,忍不住凑过去轻咬着唇瓣。
将人咬的嘤咛出声,他看着苏均乌睫颤动,缓缓睁开,他撞进了晕开水色的眸子里,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哥哥没睡醒,懵懂地抬起手臂环住他,看着他眸光惺忪,声音也带着懒意,看着他嘀咕了句,"真漂亮"
"………"
哥哥这是在夸他?
花枝瞳孔放大,惊喜的凑近苏均,颤着声问,"哥哥是在说花枝漂亮么?"
迎面而来的美颜暴击,晃了苏均的眼,花枝淡如雪的发是那么的不真实,加之眉目疏朗,玉面丹唇,满天繁花将他衬得好似画一样。
他点点头,呢喃着,"花枝…"
将脸靠在温暖的臂弯,浓郁的花香包裹着他,他借着缝隙瞧着花枝。
温柔如水的眸子,跟着他轻晃便能泛起阵阵涟漪。
苏均笑着蹭了蹭花枝的肩膀,"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啊?"
花枝不敢相信此刻的温情,把苏均抱得很紧,满怀希意地问他,"哥哥想嫁我么?"
"嗯…你不是要娶我么?",苏均应着,清眸流盼,带着淡淡的笑意。
"两日后,你父亲也会看着我们成亲的"
"我父亲?"
这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