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骊上午练剑,下午打扫卫生,终于在饭后迎来了他心心念念的道学问答环节。
按照伊迪斯整理出的不理解的地方,胡骊一一向玉阳子询问。
玉阳子一开始还对胡骊东问一句西问一句很不耐烦,认为他是定不下来心来一本本学经。
结果略作考验,却发现胡骊确实对每一本经书倒背如流,现在问的问题,全都是他凭书上内容不能相互印证理解的,道家口耳相传的真法门。
其实古代的知识,哪怕抄录成册也很难传承下来的根本原因,就是好多书籍其实只相当于一本密文,上面的符号、代称、专有名词,都是师徒之间不行于纸面的传承,而这些口耳间传承的内容,就相当于解开密文的密码本。
现在胡骊得了师傅真传,再回头看一本本道经,顿觉得豁然开朗,一个时辰过后,甚至到了问无可问的地步。
毕竟胡骊不是凭自己脑子在记录,他所问所学,都转化成了对人工智能伊迪斯的资料库填充,经过伊迪斯记录整理,随时可以调用出来查询,根本不需要自己背诵,用时临时理解即可。
晚课过后就是打坐静心,胡骊按捺不住心中冲动,第一次按照《小无相功》的运行轨迹开始了修炼。
伊迪斯将全身穴位和经脉的位置,在胡骊的感知中标记好,胡骊宛如内视一般,缓缓的寻找着气感。
打坐良久,也不见有气生成,胡骊不禁心急起来,这一着急,就更摸不到头绪。
直到玉阳子叫他洗漱睡觉,胡骊满头大汗竟是一无所获。
玉阳子看胡骊打坐竟然打的面红耳赤,不禁纳闷。
“盈阳,打坐是为了调息静心,你怎么满头大汗的,不会是精满则溢,阳盈外浮了吧?”
胡骊心道:我就是再急色,也不可能原地起飞,凭空遗精吧,我到底是给您留下个什么离谱的印象啊。
“师傅,您说这内力,到底是什么感觉啊,我把经脉和穴位都记熟了,但那内力从一個点搬运到另一个点,到底第一步是怎么开始的呢?”
玉阳子这才知道自己这徒弟刚才是在那胡想八想呢,没好气的回答道:“若是内力自己瞎琢磨就能修炼出来,那江湖上还有那么多门派干什么,大家都在家自己想一想练一练就是了。真气真气,第一口真气当然是呼吸得来的气,等你以后学了全真大道歌诀,每日复诵,那颂唱间的节奏,换气的时机,本身就是一套呼吸法,久而唱之,自然产生气感,而后就不用宣之于口了。”
说完催着胡骊抓紧睡觉。
胡骊恍然大悟,这小无相功中,起始一段经诀,杂乱无章,似是在各本道家典籍中随意摘抄的,短短一二百字,相互间也无联系,连伊迪斯也分析不出作用,胡骊还以为纯属作为开篇的诗词,引出后面的内容所用呢。
胡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感觉师傅应该睡熟了,连忙蹑手蹑脚跑到大门外,顶着刺骨严寒,寻了个四下无人的野林,盘膝而坐,朗声颂念起这段文字。
几遍过后,胡骊渐渐觉得自己呼吸频率为之改变,不知不觉间沉入其中,忽觉得某处神经一跳,仿佛肌肉痉挛般,从一个点传到了另一个点。
胡骊口中颂念不停,慢慢引导着这股力量按照经书中的运行轨迹移动,缓缓完成了一个循环。
一圈下来,虽然气感微弱,但胡骊也知道,自己身体里真的多出了一股新的力量。
他心里一激动,那股力量也随之一颤,差点儿消散而无,吓得胡骊赶紧收束心神,又运行了几个循环,等内力稳固了,才又蹑手蹑脚回到屋里。
躺在床上,胡骊一边感受着体内的真气内力,一边和伊迪斯复盘着。
“伊迪斯,分析一下我刚才练习内功时的身体反应,这内力到底是什么原理啊?”
“目前能检测到的变化,是作用于体内神经与血管上的,你的生物电信号变得活跃,血液流速发生韵律性改变,之前在记录道家经脉穴位之说时我已发现,所有经脉都跟人体主要神经或血管重叠,而每一个穴位必然围绕着神经元。”
胡骊最后一次接触生物学就是在高考,所以听得也是云里雾里,但是他至少听懂了神经和血管。
“这么说内力就是生物电呗?以后我要是受了内伤,不就可以总结成神经病?还有血流韵律性改变啥意思?窦性心律不齐?”
“我只是说你练了内功生物电信号更活跃,谁说内功就是生物电了,那几根神经才能储存多少能量?”
胡骊一时语塞,他只是习惯了现代的科学体系,总想用原理去解释一些他不了解的东西。
现在既然伊迪斯也没弄明白,胡骊索性也就不深究了,按照师傅要求,现在已经晚睡了一两个小时,他抓紧闭上眼睛沉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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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两月已过,时近年关。
胡骊这两月以来,白天练剑,晚课打坐时就练功。
六十四式纯阳剑诀,早已烂熟于心,得益于伊迪斯强大的演算能力和视神经AR投影,胡骊每日被伊迪斯模拟的各种敌人喂招,那实战的经验也不太缺。
至于小无相功,胡骊已经彻底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