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骊被岳不群咽的也不知道怎么继续进行,只能含糊道:“你这小子,胡说什么,咱可是人民的队伍,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儿杀人灭口吗?”
岳不群将信将疑。
胡骊又道:“我看啊,你们这五岳剑派打不过那魔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敝帚自珍,稍微有点儿功法就藏着掖着,这样下去咱大明怎么越来越好?我这几日誊抄完功法,拿回去就是要传播开来,广而告之,让全华夏的好男儿人人强身壮体,报效国家。”
岳不群弱弱问道:“那能先教给我吗?”
胡骊露出老狐狸一般的微笑,到底还是个未成年啊,诈骗成本是真的低,两句话就上钩了,当然可以教你,等魔教打上来,我得求着教你。
“当然,但现在我没有时间,我得先把这些文字画稿抄录下来,然后精心校对一遍,不然若是那魔教打上来,我也只能先把这洞炸掉了。”
岳不群一惊:“炸掉?”
胡骊道:“没错,这山洞我探查过了,只有一个出口,如果事有不可为,我就会点燃引线,把这山洞的洞口炸塌,以免神功落在魔教手上。”
岳不群咽了口唾沫道:“那要是五岳剑派的人误入山洞呢?”
胡骊心想,你跟这儿玩儿什么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呢?五岳剑派之前上百年都没误入,现在我来了告诉你们里边儿有神功了你们开始误入了?
他嘿嘿冷笑道:“在本将军没抄录完之前,谁来我就炸死谁!”
岳不群冷汗直流。
胡骊感觉今天已经铺垫的差不多了,连忙道:“你先回去吧,我还要抓紧抄录神功呢,记得早晚给我送饭前来,就放在洞口即可,还有,若是五岳剑派顶不住了,你小子抓紧上来跟我报信,我抄完之前你绝不可外传此事,不然不论谁来到这里,我锦衣卫都格杀勿论,听到了吗?”
岳不群口中称是,离开了洞窟。
胡骊叫来常五的人站岗放哨,自己又回到山腰观景位慢慢看今日比斗。
今日斗法已趋于白热化,昨天五岳剑派死了好几人,魔教也有重伤不治的,今天两边都打出了火气,派上中流砥柱的强人。
长青子已经剑挑了四人,谎称内力消耗过大,下场休息了,让一位震怒不已跳上台的魔教长老气的又连杀了五岳剑派几人。
华山派二代弟子风清扬上场让胡骊眼前一亮,此时的风清扬才三十几岁模样,应该还没学会独孤九剑,一手剑术还都是华山派的功夫,但是已经能看出来武学天赋,那华山剑法被他用的技巧百变,顺畅无比。
那风清扬一人连战了三位魔教长老,均以平局收场,这才下场休息,胡骊借此机会将众人招式都让伊迪斯记录下来加以分析。
就在胡骊饥肠辘辘时,忽听得山上隐隐传来有规律的鸟鸣,知道是常五依照之前约定,在用暗号呼叫他,连忙起身往后山赶去。
到得那思过崖上,常五指着一個风尘仆仆的锦衣卫道:“这是咱在山下接收消息的兄弟,有紧急情报,快,说与刘旗总听。”
那人拱拱手道:“接李千户飞鸽急报,为配合沿海战事和咱这边行动,南镇抚司下了大力,陆都督亲自侦办,由那刑科给事中吴大人出手,连续上书弹劾了宣大总督杨顺、巡按御史路楷、兵部尚书许论三人,以玩忽职守、贪墨军费、贿赂上官、杀良冒功等罪,当场削了职,责令咱锦衣卫逮捕。”
胡骊听不懂这官场中的巨大地震到底和自己现在形势有何关系,只能继续往下先听着。
“又有那福建巡抚阮鹗,被以通倭之罪贬为了庶民,也着咱卫所兄弟拿了,不日压赴京师论罪,此些官员均为严家父子党羽,这次多方发力扳倒他几个,严家父子焦头烂额,一时不会有精力理会日月神教了,咱这边儿和备倭司那边儿,都再无被朝中掣肘之忧!”
胡骊这才明白,闹半天这日月神教在朝廷的靠山竟是那严嵩父子,怪不得做出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都没被朝廷派兵剿灭呢。
“常旗总,既然朝中的后路给魔教妖人断掉了,我估计他们发力攻山也就在这一两天,兄弟们依照计划行事吧。”
常五应了一声,带着人去山中各处埋伏了,胡骊转身下山,准备再去观看比武,就见岳不群磕磕绊绊往后山跑来。
胡骊连忙迎上去,就见那岳不群气喘吁吁道:“将军,不好了,魔教妖人突然疯了一般,大军压上,咱五岳剑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风师叔本在和人放对,突然被几人一同出手暗算,受了重伤,那魔教已经打进山门了!”
胡骊一愣,自己前脚得到消息,这魔教后脚也知道了,明朝锦衣卫的信息传递速度居然和个江湖组织差不多,真是烂到根儿里了。
他运了口气,冷静下来,对着岳不群说:“慌什么,只是可惜本将军神功还未抄完,我这些时日看你伶俐,你跟我来,帮我打打下手。”
说完带着岳不群往后山石洞走去。
进了洞口,胡骊小心翼翼点燃火盆,对岳不群道:“行走间可千万小心,这洞里我布满了火药,你要是把火盆碰倒点燃了火药,咱俩和这华山思过崖都得一起上天!”
岳不群赶紧小心翼翼远离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