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心思重重,流光拉过她的手,轻声道,“商商,你不要害怕,不管以后的路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哪怕罪孽深重,我也会一直保护着你。”
商宴看着她,心中感动,可是,流光虽然是暗卫,但毕竟也是女子,难道她要在这深宫陪自己耗尽一辈子吗?
但是至少现在……她能不那么孤独。
楚王府。
溯雪单膝跪地,“王,近日除在陛下寝殿的熏香里发现了一味可使女子葵水混乱的药草外,别无异样。”
背对着她的楚依安轻轻抬手,“下去吧。”
溯雪抬眸,一向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光。
“是。”
溯雪刚走,楚珀安便从帘子后转了出来,一袭紫衣更衬的他面如冠玉。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没错。”
楚珀安勾唇浅笑,妖冶的紫眸在烛火下带着一丝邪气。
“这萧太妃竟连如此刁钻的法子都能用上,看来是等不及想让她那名义上的儿子登基了。”
楚依安不语。
“只是,哥,你如此护着那小傀儡也不是长久之计。这么多年了也没点长进。咱们是不是该……嗯?”
“珀安,现在还不是时候。”
楚依安凝视着灯盏里跳动的灯芯,“名不正言不顺,和那些逆贼有什么两样?若是这样,当年我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功夫。”
“那一切听哥的。”
楚珀安垂眸。
希望一切如你所说呢,哥。
楚依安依旧负着手,眼底的神色变幻莫测……
御花园内,一抹明黄正襟危坐,众多的宫人侍卫恭顺的随侍在侧,商宴手执一卷旧史,正看的入神。
小福子忽然躬身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道,“陛下,陈家小姐来了。”
商宴略微抬眼,见不远处一风姿绰约的美人款款而来,莲步招摇,不是陈娇娇又是谁?
商宴埋头又翻了一页,只当没看到。
却听一声惊呼,隐隐传来丫鬟焦急的声音,“小姐,没事吧?”
“没事,”
陈娇娇揉着脚踝,望向亭中,那人却自顾自的看着书,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她,陈娇娇微蹙了蹙秀眉,咬咬牙,低声道。
“扶我过去。”
商宴轻啜了口茶,抬眼便见陈娇娇在丫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心道她怎么入宫了。
转眼间二人已行至亭中,陈娇娇福身行礼,身姿娇柔,似弱柳扶风。一双美目氤氲着雾气,显得楚楚可怜。
“陈小姐这是怎么了?”
商宴一脸关切,故作不解。
陈娇娇似是自责的开口,“祖父知道萧太妃身子抱恙,特命娇娇入宫探望。谁知竟一不小心崴了脚,这才冒犯了陛下。”
“哦……”
商宴明了的点点头,陈国公刚被萧氏摆了一道,还让陈娇娇入宫探病?想来这老狐狸还盘算着让陈娇娇进宫呢,顺道膈应一下萧氏。
不过由此可见陈家还未和萧氏合谋,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这样最好,可以逐个攻破。
谁叫这两人贪心不足妄想以蛇吞象呢?
商宴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来人啊,传太医。陈小姐,请坐。”
陈娇娇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刚欲坐下,却听太监高声传报,“皇后娘娘到!”
“皇后娘娘金安!”
一众宫人皆跪拜行礼,陈娇娇只得福身,心底却暗恨,这个位置,本该是她的。
来人拖着华美繁复的凤袍从她跟前经过,却并未多看她一眼,而是径自走到帝王身边,环坐在帝王腿上。
几十斤重的钗环服饰一同压下,商宴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流光……”
流光轻点了一下商宴的额角,笑的花枝乱颤,“陛下,怎么臣妾的小字也拿出来乱喊。”
商宴自觉失言,只呵呵一笑。
下首还福着身的陈娇娇心底更为恼怒,楚虞才入宫几天?什么时候她和陛下的感情竟这么好了?
流光丝毫未在意陈娇娇,有一搭没一搭的嗔道,“陛下说好今日陪臣妾下棋的,怎的躲到这儿来了?”
“朕不是刚准备去凤和宫找你吗。”
商宴望着流光头上乱颤的珠钗宝玉,只得苦笑。
远处的商玄勾唇笑道,“这新后可是跋扈的很,烧光了所有的纳妃奏章不说,还把跪在和明殿前的老臣们通通都骂了一遍,有几个至今还称病卧床在家中,奈何这楚虞是摄政王的妹妹,谁敢动她。”
更别提前些日子还掴了商乐一巴掌,商乐仗着萧太妃的宠爱,在宫里嚣张惯了,谁知来了个更狠的。
一旁的纳兰榭看着商宴微微涨红了脸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不由食指微屈抵住唇轻笑出声。
这一笑,惹得经过的宫女都羞红了脸。
商玄不明所以,“阿榭为何发笑?”
纳兰榭只是笑着挥挥手,“没什么。”,却是迈步向亭中走去。
陈娇娇崴脚虽是假的,但一直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也累的够呛。
见着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