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意和她对视了一眼,商宴却是冷漠的移开目光,冲着叩恩的萧鱼儿轻轻点零头。
既已受笄,萧鱼儿在侍女搀扶下入厢房更衣。醴席正式开始,众位观礼的戒宾也随意起来。
来观礼的太多是些正适龄的少男少女,所以醴席的场地选在开阔的东殿花苑。花苑里精心摆放着各类珍奇秀丽的花种,大多是萧太妃命人从各地搜寻来的,甚至有些是异域的品种。
平日里哪有慈机会可以观赏这么多珍稀的花类,来观礼的戒宾都是大饱眼福,争奇斗艳的花朵看的人眼花缭乱,三三两两的女眷成群低语,不时掩唇轻笑,满苑春意融融。
商宴心思却不在这满庭芳香上,她散漫的目光在席中扫视了一圈,正对上纳兰榭含笑的眼眸。
想起昨日商宴的嘱咐,纳兰榭会意的笑笑,端起酒盏绕过身边的一群莺燕,状似无意的走到楚珀安身边停下。
“如此美景,淮阴王怎么独自一人在此赏花呢?”
他的声音带了丝调侃的笑意,仿佛是清冽的美酒,醉人心脾。
楚珀安攀住花枝的指尖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他今日着了一身紫青祥云袍,长身玉立,狭长的凤眸一挑便是无限魅惑。
“呵,”
他轻笑一声,似是感叹道,“珀安生性散漫,不比纳兰公子风流,身边时时有佳人常伴啊。”
“淮阴王取笑了,”
纳兰榭若无其事的踱着步子,“素闻淮阴王风雅之名,却不近女色,奉安不知多少闺阁千金为淮阴王黯自神伤啊……”
闻言,楚珀安薄唇微勾,望向纳兰榭的眸子里仿佛有冷光滑动,却是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