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滋味。
她知道纳兰榭是一心护着他,一心为她好,只是,她却无法服自己心安理得的去接受这份好,甚至对于纳兰榭的关怀靠近她会心存愧疚。
这份好意太难得,只是……
她已经容不下了。
“福子,你去帐外守着吧,不许任何人再进来。”
商宴轻声着,福子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铜盆出去了。
脱下外袍,雪白的里衣已经被伤口渗出的血液染红浸透,伤口附近的布料和皮肉粘连在一起,溯雪轻轻一碰,商宴便痛的吸了口冷气。
溯雪动作一顿,许是因为担忧,眼底清冷之余也有了一丝温度。
转身用毛巾拧了热水,溯雪心翼翼的为她沾洗着伤口,商宴眉头微皱,因为疼痛额角冒出层层细密的冷汗。
一番清洗包扎下来,溯雪的额头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铜盆里原本清澈的热水也被染出淡淡的绯色。
系上干净的雪白里衣,商宴感激的开口道,“谢谢。”
溯雪低眉拾掇着用物,轻声道,“今夜我和福子都在帐外候着,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唤我们就是。”
商宴微怔,却是粲然笑开,“好。”
这一夜商宴睡的格外安稳,近日长途跋涉的疲倦和受赡虚弱让她极快的就入睡,沉沉的连梦境都没樱
次日醒来时已接近午时,帐外的喧哗越发清晰的传入耳朵中,商宴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伤口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恢复了清明。
昨夜睡得混混沌沌,竟是忘了肩膀上还有刀伤,商宴疼得龇牙咧嘴,右手支撑着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