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抹了他脖子,一并把母亲的仇也报了。”
裴卿说的是裴元丘。
自从裴元丘去东娶了王氏,害得原配沈氏活活怄死后,裴卿早同他一刀两断,再无父子之情。
兵器库虽说是周邝弄的,可几有参与,谁脱不了干系,铁公鸡崔哖难得大度一回,“需要钱财的地,只管说一声。”
唯独谢劭一脸平静,听周邝唠叨了一夜,期间谢劭睡了几回了,醒来还他再叨叨,忍住困意安抚道,“王爷当年能助陛下平定天下,什么阴谋诡计过,想要算计他怕是没那么容易,用得着在这儿干着急。”
话音一落,周邝便回头看着他,目露幽怨,“谢兄,可不能背叛兄弟......”
谢劭:......
又来。
“王爷难对付,但这根傻子独苗好对付多了,只要一出城门,保准过几日能送到炮灰前,让王爷为拼命。”
周邝嘴角一抽,反驳,“我有那么傻吗。”
“知道别走来走去,回府上好好休息,不晕我还晕,只需派守好城门,所有从京过来的,仔细排查。”
他们的目的乃中州,是以,目标根本不在王爷那,而是今的中州府凤城。
但具体是什么阴谋,今他也猜不出来,守好城门乃万无一失。
昨日四原本是在醉香楼,谢二一打扰,才挪了地儿,到了裴卿的宅子,虽说住得确实轻松,可也不能两日不归家。
崔哖同意,“周兄,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周夫担心,休息好了,脑子才能清晰。”
周邝也确实累了,终于散了场,听了谢劭的话,派守住城门,严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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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回各家,崔哖刚上马车,仆便隔着窗同他汇报,“公子,您让奴才收的那几家铺子粮食,在哄抬价格,要到了一百二十。”
往日从铺子卖出去百姓,也才一百一斗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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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商,不外乎是他开始收粮,个个心中有了猜疑,想多捞油水,崔哖逗了逗谢劭前几日送他的一只花鸟,道,“先不收。”
“洛安打仗的消息,传到凤城还要两日,先晾晾他们,他们说,要卖卖,不卖着来年变成陈米,到时候庆州旱灾一过,价格可不是这个数了。”
“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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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一黑,温殊色又拉着祥云出去散步。
两趴在墙头,高高的鬓发与夜色相融,竖着耳朵听里面的额动静。
先是谢大爷的说话声,“今日传了消息回来,王爷困在庆州,洛安又在打仗,怕是凶多吉少了。”
“周夫呢,她是怎么打算的?”大夫有些着急,颤声问,“她该不会要派去庆州......”
“目前还没说。”谢大爷顿了一阵才道,“估计也快了。”
节度使出了事,作为副使不可能逃得掉。大夫突然埋怨起来,“说咱们跟了他这么些年,出生入死的,也算是仁义尽致了......”
“慎言!”谢大爷一声打断她,“朝廷的事心里有数,顾好家成,尤其是老大那儿,先找个到东打好,租一处房产,把后顾之忧安排好,调令下来,立马送他去东。”
大夫说,“房产的事,也不用操心,既然三奶奶说要去东买房产了,咱们那让她买吧,到了东先住进去,后面的事再说。”
果然两个吸血鬼了一面完全不一样了。
先前的困局,茅塞顿开。
在意料之中,却莫让寒心,主仆两从树下爬下来,顾不得整理衣裙,托着脚步,一脸垂头丧气。
祥云突然想起了温家小时候的日子,喃喃地道,“奴婢有些怀念之前没钱的日子了,一家虽辛苦些,但其乐融融,谁也别惦记谁的。”
温殊色眸子微微一动,“是啊,没钱不会遭惦记......”脚步突然加快,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吩咐祥云,“去打听一下,谢三到底什么时候回家。”
祥云正要应,一抬头便对面走来了一盏灯火,灯火下有两,前面提灯的是闵章,后面那位俊俏的郎君,不正是姑爷吗。
温殊色也看到了,提着裙摆迎了上去。
谢劭一疲惫,刚拐过游廊,便看到了一位小娘子快步朝他奔来,模样似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他。
这一幕倒不陌生。
前儿才上演了一回,可今日再瞧,许是她手中多了盏纱灯的缘故,暖光一照,与上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