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凭借着温家和谢家姻亲,大公子和二公子今在朝中怎么也愁,结果自己竟把二娘子给得罪了。
生生地掐断了路。
也顾得丢丢人了,大夫人肠子都悔青了,搁下碗,一把捂住心口痛声道:“瞧我办这什么事儿。”
自上回见她对温殊色那副态度,大爷对她已经极为失望透顶,直如今,都没再理她。
见她这副模样,毫留情地讽刺道:“人有七贫时,七富还相报,图财顾人,且看时道。小你安氏即便能屈能伸,能豁出去要自己一张皮,可我温仲峤还得要脸,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离席而去。
可大夫人哪里听得进去。
尤其饭再听大奶奶说,“那宅子,我偷偷派人去瞧过了,也四进四出,但比起咱们住,多了个花园,屋子也宽敞......”
大夫人一愣,“她说住奴才......”突然反应过,吸了一口气,失声道:“她莫故意,迫及待咱们划清界限,怕便咱们占了她好处。”
那温二自奸诈,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
可知道了又如何,已经当着大爷面说清楚了,今无论好坏,各相干。
话如此说,总能连亲戚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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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劭受了伤吗,他们理应上门去探望,有了大爷那话,她没脸也没那个胆子再上门,但小辈们可以。
连夜把温素凝叫过,“我备些东西,明儿你走一趟吧,想必上门人都些有头有脸,你去打个照面也好......”
自温素凝谢家大公子亲事黄了,一直现在都没找满意人家,要么她瞧上别人,要么别人嫌弃她温家乃外地人。
如今谢家得势,多人排着队想要攀附,若温素凝能借此攀个高门,将也愁了。
温素凝却皱眉摇了头,“我需要。”
大夫人知道她气性高,叹了一口气,没再勉强,最定下了三娘子和大公子,明儿一早前去谢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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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殊色忙了一日,夜里才去看郎君。
见他已经换了药,半躺在床上,便端了木几上药喂他,瓷勺先放在嘴边碰了碰,烫,小心翼翼往他嘴边送去,“郎君乖乖喝药,早日好......”
温柔又讨好语气,如在供一尊菩萨。
她今日在前院一通忙乎,谢劭都听说了,自己入了官场,又殿前司,人必然,本以为她会厌倦这些应付,此时见她边脸颊红润,一副精神抖擞模样,由好奇,“你累?”
温殊色摇头,“累。”
她喜欢人打交道,之前父亲带回那些友人,都她招待,祖母还曾曹嬷嬷笑话过她,“人人都想躲呢,她倒往上凑,就没见过这等驴性子。”
可谁让她小精神就好呢。
反而冷冷清清日子她习惯,瓷勺又凑近他嘴边,“郎君快喝,别凉了。”
这药要被她一勺一勺地喂,今儿夜里他嘴里只怕只有苦味儿了,躲过她手里碗,仰头一口灌进了喉咙。
温殊色体贴地拿出绢帕替他拭嘴,拭完,没有离,凑近冲他一笑,低声问:“郎君知道今儿他们都称呼我什么吗?”
离得太近,谢劭呼吸一顿,动声色地往避一段距离,还能有什么称呼,问她:“谢夫人?”
温殊色摇头,曼曼拖出一声否决腔调,继续看着他,“郎君再猜。”
那夹着嗓子音调,再配上她摇头神态,谢劭确定,她在对自己撒娇,但觉挺错,很受用,耐心地配合她,“猜出,你说。”
话音一落,便见小娘子嘴角往上一点一点地上扬,最实在忍住心头喜欢,露出了排银牙,“指挥夫人。”
一句指挥夫人,就能让她高兴成这样,愧爱慕虚名势利娘子。
却没觉得她这样有何对,甚至很自豪,被她这道笑容慢慢地染,嘴角也跟着弯了弯,“满意了?”
“满意。”温殊色点头,又往他跟前凑了凑,用着更低声音道,“她们都比我大,有还长过了我母亲年纪,可见了我,还对我蹲了礼呢。”
这有何可奇怪,妇人之间尊贵,凭都家族地位。
如今自己指挥,她便指挥夫人。
若他有朝一日成了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