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康满脸怒色的回到了府中,一路匆匆走到了书房,在书房内脚步沉重的转了几圈之后,他还是想着此事必须找人前来商量。
在盛灼康吩咐门外之人之后,侍卫很快就将幕僚请来。
“殿下,找属下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商议。”幕僚看到盛灼康脸上毫不掩饰的阴郁,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生怕自己做错什么,将火引到自己身上。
“你先起来吧。”盛灼康随意摆了摆手,说道。
幕僚应声起身,恭敬的站在了一边。
盛灼康将人请来,却也不急着开口,像是在斟酌如何开口,这件事情,盛灼康实在是心里憋屈。
“你可知道盛灼华受伤的事情?”许久之后,盛灼康才闷声问话,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好转。
紧张站着的幕僚,早就已经背部汗湿,听到盛灼康的问话,哆嗦了一下,谨慎开口道,“属下有所耳闻。”
这件事情盛灼康还没有跟幕僚细说,因此,对其中缘由,幕僚自然没有盛灼康知道的清楚。
“那你可知道这件事情是何人所为?”盛灼康继续问着。
幕僚不敢轻易回答,伤及皇子,可不算是小事,
要是说错了话,对自己可是十分不利,幕僚摇了摇头,说道,“此事属下不知。”
“是太子跟秦贵妃,”盛灼康坐在椅子上,嘴角紧抿,恶狠狠地说道。
幕僚心下微惊,转念又想到能够有实力伤害盛灼华的,的确也没有几人。
此事是太子所为的可能性却是很大,“那殿下可否将此事告知了皇上,皇上肯定会对此事严查。”
幕僚敢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盛灼康现在在朝堂上可谓是一手遮天,皇帝对其也是十分重视,这件事情要是能够如实告知皇帝,太子肯定位置不保,谋害兄弟,皇帝怎么可能还会留他。
“啪”盛灼康重重拍了拍桌子,面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黑纱,满满的都是阴郁之气,盛灼康语气颇为不耐,“这还用的着你说,本皇子要是能够找到证据,现在太子早就下了牢狱。”
幕僚也知道自己说了蠢话,不敢再吭一声,盛灼康脾气阴晴不定,就算是他这样在其身边跟了很久的老人,也不敢在盛灼康面前有任何异动。
一时间,书房内静悄悄的,幕僚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说父皇会不会对盛灼
华和太子重新产生希望。”盛灼康过了一会儿,打破沉默道,他现在问出来的才是他最担心的。
皇帝心里一直在想着什么,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之前皇帝一直给自己更多的机会,也是因为皇家内没有什么人能够跟自己匹敌。
但是,一个皇子独大,这肯定不是身为上位者所愿意见到的,本身多疑的性格势必会让其考量的更多。
现在,太子重新回来,盛灼华也开始在皇帝面前崭露头角,要说皇帝没有什么小心思,盛灼康还真的不相信,本以为稳操胜券,皇位唾手可得,却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多节外生枝。
更可气的是,连管辖京城治安这样的差事都被盛灼华夺去了,对自己又是一大损失。
幕僚心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想要过好日子,那他的主子就必须过的好,要是盛灼康得不到皇位,等待他的也不会是好结果。
幕僚仔细思虑了一番,答道,“殿下放宽心,千万不可自乱阵脚,殿下在朝堂上的脚跟已经站稳,并非一个太子和盛灼华所能动摇的。”
盛灼康紧皱的眉头不展,幕僚所言他岂会不知,却不
知为何,心里还是一直安定不下来。
“殿下,苏侧妃前来请安。”侍卫在门外小声通报着。
随着侍卫的话,盛灼康和幕僚都齐齐禁了声,盛灼康提高嗓音道,“让她进来吧。”
“妾身拜见殿下,”苏婉秋福了福身子,娇声道,绯红的脸颊,如水的眸子我见犹怜。
见到书房内还有生人,苏婉秋请过安之后,便十分守规矩的,低头站在了一旁。
“你先下去吧,”盛灼康淡淡道。
幕僚便应声退下了。
“你表哥可还在京城?”盛灼康将视线落在了苏婉秋身上,上一次在悦宾客栈已经见过了苏婉秋的表哥,武功看起来不弱。
但是,却带了几分身怀绝技的傲气,这种傲气,盛灼康自是不喜的,只是当下人手不够,正好可以拿来用用。
说到底,家里的人总比用外人来得好,也用的顺手。
苏婉秋面露喜色,她此次前来就是想要打探盛灼康对自己表哥的印象。
因为距离上一次见面也过去了不少时间,却一直没有见到盛灼康有所回复,还以为此事会不了了之,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口,盛灼康却先提了起来。
苏
婉秋嘴角弯弯,欢喜的回答道,“回殿下,表哥一直都在京城,没得到殿下的回信,表哥哪敢随意走动,可是有什么差事需要交给表哥去办,殿下不如跟妾身说,妾身立刻就将事情安排下去,想必表哥要是知道殿下还记得他,怕是也十分感激殿下的恩德。”
苏婉秋这么不留余力的举荐自己的表哥,一是为了增强应国公的实力,二自然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