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微妙,个个大臣心里思绪不断,然而所言极少。
自听了盛灼华这话后,除了盛灼康,还有盛灼康手下的大臣们也都有些恐慌起来。
尽管拿出地方同他们没有关系,但他们同盛灼康皆有类似的合作。保不齐下一处便查到他们的头上。
盛灼华全然不管朝堂上众人心里的波动,他依旧泰然自若地站立在殿内的一侧,同盛灼康四目相对,眼神淡漠。
本是一次普通的早朝,然而盛灼康只觉得过了大半日那么长。待下朝之后,盛灼康匆匆同盛鸿天行了个礼,便小跑着离开了皇宫。
盛灼华侧目见盛灼康这般焦急的模样,心里只冷笑着,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看你如何走了。
盛灼康自出了宫殿,招手唤上自己的随从便匆忙往宫外奔去。
待盛灼康到了皇宫之外,接送着的马车翩然停在门外。
盛灼康眯着眼睛,翻身上了马,随即让车夫接下绳索,只自己拉着缰绳驾着马顺着另一条路飞奔而去。
马蹄在路上四踏着,盛灼康驾着马全然不管会不会伤到百姓,只一路狂斥着众人让道,一边将速度提到了最快。
街上的人见盛灼康的马踏着重重的啼声落在地上,慌忙地四散开来。
不知是谁挤到了老人还
是惊到了孩子,一时之间慌乱的叫喊声同幼儿的啼哭声接连响起。
然而盛灼康只将一门心思放在自己被查出的势力之上,一个劲地甩着马鞭。
骁马奔跑得越来越近,不一会便到了那处地方。
侍卫队的人虽然速度也快,然而跑着总归比不上盛灼康骑着马。
所以待盛灼康到时,侍卫队的人才刚过一半的路程。
门前的看守见是盛灼康来了,连忙跑上去迎候。
盛灼康一把甩开那小厮,跨步跑上去进到屋子中。
屋内正在做事的人皆被盛灼康吓了一跳,呆呆地睁大眼睛望着他。
盛灼康见状,皱起眉头厉声道:“这处已经被查到了,不能再停留,赶紧撤!”
听到这话,屋里的人慌忙回归神来,各自散去收拾起东西。
不过片刻,屋内便被搬的空空荡荡,只留得一个房顶同房梁于此。
盛灼康连忙让他们从后门退离出去,随后匆忙锁上门,驾着骁马急速离开了。
却是随后盛鸿天派来的人赶到了,见此处房屋皆是紧锁着,便叫众人劈开锁闯进去。
然而待他们进了其中,却见四处空空荡荡,四下无人。
搜查一番后无果,众人只好退了出去在门上皆贴了封条,留了几人看守,剩下的便回皇宫之内禀报给盛
鸿天。
盛灼康自离开后便匆忙回到了自己的府中,关上大门概不见客。
待盛灼康带着一身怒气回到书房之中,他手下的一个幕僚便带着疑惑凑了过来。
盛灼康的怒气正旺着,只往椅子上一座,气氛道:“还不是因为盛灼华,害我拔除一处势力。”
盛灼康仔仔细细同幕僚说了一通。那人听后也惊慌起来。
“王爷,若真如此,只怕我们的势力会被盛灼华一点一点地发现,全部拔除了。”
说罢,那幕僚忽得俯下身子贴在盛灼康耳边低语道:“此人,必须除去了。”
盛灼康听着幕僚的话眯起眼睛眼神狠烈。如今他是不敢再小看盛灼华了,今日被他逼的去了一处势力,明日又不知会出什么事情。
渐渐的,盛灼康狠烈的眼神中又透露出一股杀气。
他轻声叫下人唤来一个探子,同那探子交代了几句话,便勾起唇角望着探子退出书房的身影,冷笑起来。
屋内的香阁内熏着暖香,屋内暖意盎然。
然而盛灼康的心却冷如冰霜,浑身带着不可靠近的寒意,驻目望着窗外的清风斜日:“盛灼华,可不是我要杀你,是你自己,找死!”
清风飘荡着,带着缕缕寒意,飘过盛灼康的书房刮进了盛灼华的屋内。
盛
灼华蓦地哆嗦了一下,起身走到窗阁处拉起了窗户。
自下朝回到书房后,盛灼华便一直静坐于此。他的心中波澜不惊,只呆呆地看着地板。
知道斜阳在盛灼华的书桌上走过最后一程,他才回过神来。
门外有下人送来热茶,盛灼华只扶着额道:“进。”
下人将热茶放在盛灼华桌上便行了个礼翩然离开了书房。
盛灼华端起茶杯抿了几口,顿时觉得腹中一阵暖意。
然而盛灼华依旧眉头紧锁着,恍惚间觉得屋内依旧寒风不止。
待斜阳没入海面,镰月升空,狂风席卷在睿王府的每一处角落,盛灼华才吹灭房内的灯,提着灯笼迈步往卧房内走去。
到了卧房之内,盛灼华褪去一身衣物,叹息着上了床盖上被子。
因着心情疲惫,盛灼华只片刻后便翩然入睡。
梦境之中,盛灼华恍然来到了一个空地之上,四周一片漆黑。朦胧中似乎有一双手攀上了自己的脖颈,冰凉的匕首在夜月之下泛着阴森森的白光。
盛灼华蓦地醒了过来,却见身边蓦然有一张蒙着黑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