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瑜先没回她们的话,仔仔细细地坚持谢以琼的伤口有没有出血,发现并没有出血的迹象,便松了口气,这才有空理二人。
“这事等你们世子妃醒了,你们便知道了,我会叫府医过来照看着,一有什么情况,你们便叫人跟我说。”
赵瑾瑜细细地嘱咐着,眼神却一刻都没有离开床上的谢以琼。
芷柔和翠儿见他这般说便知道自己主子没出什么大事,安心些许,又见赵瑾瑜这般关心谢以琼,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出惊讶。
“好了,母妃那边还缺人照看着,你们二人好生照护世子妃,我先走了。”
赵瑾瑜将被角又往上掖了掖,对着二人说道,接着便转身离开。
“是。”
芷柔和翠儿应下,便在谢以琼的榻前认真地守着。
而凌霄苑此刻,章太医正在宁王妃认真诊脉,宁王一脸担忧地坐在榻前,“章太医,王妃情况怎么样了?”
章太医花白的两条眉毛拧着,摸了摸胡须,“王妃的情况不大好,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生病,倒像是中毒的症状,这毒是一种很独特的植物做成的,京城并没有。”
“毒?怎么会有人给王妃下毒?!”
宁王不可置信地问着,毕竟宁王妃平日里对任何人都十分宽厚,又不曾有什么仇家。
“这便不知了,也可能是王妃不小心误食了什么东西,这东西平日里毒性不大,通常放在熏香里调味,但如若吃了羊肉与芭蕉叶,便会毒性大作。”
章太医见识多广,这般稀奇的毒也是知晓的。
“这毒竟然这般刁钻?刘妈妈,这几日王妃都吃了什么?”
宁王皱了皱眉,叫来了刘妈妈询问。
刘妈妈垂着头跪在一旁回话,“回王爷,今日晚膳时,王妃确确实实多食了羊肉,还有芭蕉叶做的甜汤,从前也吃过,倒都无事,不知今日怎么就这般了。”
她是宁王妃的心腹,自然不会说假话。
宁王摸了摸下巴,难道真的是巧合。
随后章太医又说道,“这毒虽发作的快,但解也快,只需一两羊角,三两藏红花,八两露水,加上些许石斛,每日煎煮三次喝了,七日之后便可完全痊愈。”
听到这话,宁王赶紧吩咐仆从们去准备煎药。
正当众人忙碌时,赵瑾瑜来了,他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便来了凌霄苑看宁王妃的情况。
“父王,母妃如何了?”
他一脸紧张地问着,宁王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道。
“幸好你及时请来了章太医,章太医说你母妃中了毒,不过也有解药,已经让下人准备了,喝完药你母妃就能醒来。”
赵瑾瑜听完后松了口气,又想到方才谢以琼为了宁王妃不惜将匕首割伤自己的模样。
而这时候,宁王也注意到了赵瑾瑜身上的血腥味,皱着眉问道,“瑾儿,你身上怎么有血腥气息?莫不是你与守门的侍卫起了冲突?”
正当他要责怪赵瑾瑜太冲动时,赵瑾瑜却将宫门外发生的一切如实告诉了宁王。
宁王听着这些,脸色逐渐浮现出震惊,欣慰,以及些许敬佩。
毕竟宁王是久经沙场的人,最佩服有勇有谋之人,他平日里看谢以琼,总觉得她是个柔柔弱弱的妇人家。
却没想到谢以琼竟然有这般血气。
“好,不愧是我们宁王府的儿媳,也不枉你母妃这般疼她,依我瞧,就连平常男子也比不上她,瑾儿,你有一个好妻子。”
宁王重重地拍了拍赵瑾瑜的后背,有种说不出的欣慰。
赵瑾瑜心里也有几分说不出的高兴,似乎心底为谢以琼骄傲着,他终于体会到了夫妻本一体的意思。
这边药终于煎好了,宁王端过药,亲手喂给宁王妃,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赵瑾瑜不禁想起现在还躺在床上的谢以琼,他是不是也要像父王一样照顾她?
而宁王似乎是知道他的心中所想一般,将宁王妃的药喂完后,转过头对着他说道。
“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去照顾你的妻子?”
“是。”
赵瑾瑜愣了愣,应了下来,便往青竹园走去。
而守夜的翠儿见到赵瑾瑜这么晚居然来了青竹园,便上前行礼说道,“世子爷,世子妃还没有醒呢,您有什么事可以先跟奴婢说,奴婢明日转达给世子妃。”
“我来照顾她。”
赵瑾瑜落下这么一句,便穿过翠儿,直直地往内室走去。
翠儿听了之后直接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守夜守出幻觉来了,连忙去廊下推醒了在睡觉的芷柔。
“芷柔,快醒醒,我好像出幻觉了,世子爷刚刚来,说自己来照顾世子妃,你快掐我一把。”
原本蒙圈的芷柔往屋里一看,看见赵瑾瑜坐在谢以琼的床头认真看着自家主子时立马清醒了,推了一把翠儿。
“傻翠儿,世子爷这是对咱们世子妃上心了,咱们就别打扰他们了。”
芷柔压低声音,将翠儿拉到自己榻上,笑着说道。
翠儿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二人一起偷着乐,她们恨不得赵瑾瑜天天待在青竹园里头。
第二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