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笑笑,朝着慈恩院走去。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齐霁风不简单,和齐钰完全是两种人。齐钰是水色清透的玉,而齐霁风是闪着寒光的钝刀子,割肉极痛的那种。
秋韵和容玉这时才折返过来,看到苏禾往慈恩院走,赶紧追了过去。
齐霁风面上带着浅笑,侧身让了路,垂着眸子,直到几个女子走远了,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了苏禾那边。古井深潭一般的黑眸里闪过了一抹让人看不懂的幽光,他挑了挑眉,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来。
“原来是真忘了。”
“大人,什么忘了。”随从小声问。
“没什么,走吧。”齐霁风理了理衣衫,大步往前走去。
到了午后,公主府里的戏班子开唱了,裴家人都去了花园中搭的戏台子那儿陪老太太看戏。
苏禾坐在桌前,开始做大灯笼。
材料是早就买好的,正好昨日看了那本溪山手册,用里面记载的手法来试试做溪山灯笼。她记得娘亲做一盏简单的灯笼需要三四个月时间,而皇帝只给她一个月的期限,如今已经过了半月,也不知到时候她能不能完工。
“真是气死我了!裴家那些长舌妇,竟然那样说我们姑娘。”容玉抹着眼泪,气咻咻地走进了院里,把手里的竹篮往桌上一放,坐下就开始哭。
“说我什么?野种?”苏禾往窗外看了看,淡定地说道:“嫉妒我,眼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