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月双眼发亮,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将心脏取了下来。
星危娘子直接断了气。
施如虹麻利的捧过来一个玉盒,寄月将那连接着心脏的九霄仙芝的放进玉盒里。
郁凛之眼巴巴的看着施如虹合上了玉盒,眼中有些惊慌,满脸急切的说道:“公子,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将九霄仙芝分给我一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本座说什么你都信么?”寄月嘲讽的笑了一声。
“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刚说出口,郁凛之便瞬间瞪大了眼睛,脖颈僵硬的低头看了一眼。
只见他胸口处,正径直插着一把尖刀。
施如虹站在郁凛之身后,将手中的短刀一凝。
郁凛之彻底说不出话来,口中鲜血汩汩涌出,再也没了气息。
寄月轻声说道:“抱歉啊,本座后悔了。”
另一边,血衣卫。
盛芸芊拿着一方雪白的帕子,十分细致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而在地上,耶律贺手脚扭曲的趴在地上。
他到现在还活着,但却只能不断蠕动着,满是鲜血的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响声。
“真没想到,在本宫不知道的地方,这京城里竟这么热闹。”
左
岸垂着头说道:“东苑太子自来京之后,除了时常流连风尘之地,似乎没有什么别的作为。”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才说不过去啊。”盛芸芊嘲讽的笑着,“挑唆耶律贺这个蠢货,拿北戎世子做法子,这一手浑水搅的倒是恰如其分,就是不知道这京城的乱子,究竟和楚慕尘有几分关系了。”
闻言,左岸沉默了一瞬,紧接着问道:“那……耶律贺如何处置?”
盛芸芊也不在意,轻声说道:“先让他在牢里待着吧,等万寿节的宫宴过去了,再丢给北戎人,别让他坏了万寿节。”
“是,殿下。”
不知不觉,眼看着就已经到了万寿节。
在这期间,北戎使臣来找过无数次,但都被盛芸芊给驳回去了,盛芸蓉身为耶律贺的妻子,竟也没有要寻找耶律贺的意思。
盛芸芊对此自然是不在意的。
耶律贺如何,其实影响不到大局。
就那么一个蠢货,盛芸芊到现在都在疑惑,为什么北戎会派这么个草包来出使盛元。
不管怎么看,南诏和东苑的使臣,别的不说,脑子至少是正常的啊。
楚慕尘不是个简单的人,也不知道那一直老老实实的南
诏摄政王世子,是个什么人物了。
“殿下,您怎么还在发呆啊,咱们马上就要进宫了!”
采星和摘月端着盛芸芊出席万寿节宫宴要穿戴的朝服和玉冠走了进来,看到盛芸芊还坐在窗边发呆,采星便忍不住抱怨了一声。
盛芸芊笑了笑,说道:“急什么?宫里的事儿又用不着本宫操心,本宫去寿宴上走一遭便是了。”
“什么啊!”采星撅了撅嘴,说道:“殿下您忘了,陛下的寿礼您还没准备呢!奴婢可是听说了,其他几位公主,哪怕是五公主和六公主都准备了寿礼,今日就是万寿节了,您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这几天盛芸芊几乎是没多长时间是在府里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准备寿礼!
要是没人提起也就罢了,一旦有人提起这一茬,那自家殿下就要出丑了!
“寿礼的事儿,本宫早想好了!”
盛芸芊翻了个白眼,对采星和摘月摆了摆手,说道:“先别换衣裳了,准备笔墨,本宫为父皇题一副祝寿词。”
“您题祝寿词?”采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而听到盛芸芊的话之后,就连一向稳重的摘月都禁不住摇了摇头,说道:“殿下
,咱们府库里还有不少宝贝,要不然咱们就挑一件合适的送给陛下做寿礼吧?”
“咱们府里的宝贝是不少,可那不都是父皇赐下来的么?父皇赐下来的东西,再转送回去,怎么也说不通吧?”
其实盛芸芊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挺不要脸面的人了,但却也做不出来完璧归赵的事儿。
话音一落,摘月和采星一时之间果然都没说出话来。
盛芸芊抿唇笑着,“行了,本宫自个儿有几分本事,本宫难道还能不知道么?你们尽管放心便是,出不了差错的。”
她手中的各色宝贝的确是不少,但其中大多都是父皇赐给她的。
就算她花费钱财去置办一件寿礼,其实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样一想的话,她也就只有这一手字还能看得过去。
摘月和采星一脸疑惑的看着盛芸芊。
但那出于对自家殿下的信任,两人还是十分听话的找来了笔墨。
盛芸芊随手展开了那洒金的卷轴,提笔刚想要写,却突然顿了一下。
“算了。”
“啊?殿下?什么算了啊?”采星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盛芸芊将卷轴给卷了起来,扬眉说道:“老头子最近也操了不少心,本
宫就勉为其难的让他高兴高兴吧。”
“什么意思啊……”
盛芸芊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