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凤天歌直接去了御医院,这厢秦淳却被古云奕硬拦在距离皇宫东门不远的角落。
看着眼前面无愧色的秦淳,古云奕恨不能直接一拳挥过去,“武安侯为何要投雀羽营?”
古云奕明显质问的语气引得秦淳很是不满,“老夫投谁,要给你原因吗?”
古云奕闻声瞪大双眼,怒意横生,“武安侯别忘了!当初是谁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拉你跳出泥潭,侯爷现在是想忘恩负义?”
“那本侯倒要问问,当初又是谁将本侯与独孤艳的那些旧往,公之于世?”秦淳冷冷看向古云奕,面露肃色,目冷如锥。
古云奕怒怼,“侯爷现在这是在怀疑下官?”
“你不值得怀疑么!”秦淳愠声开口,嗤之以鼻。
古云奕气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武安侯这血口喷人的本事,下官领教了!”
“本侯若真如此,那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们也不想想,当初都对独孤艳做了什么。”
听到秦淳这番话,古云奕顿觉背脊发寒,他心虚看过四周,转尔瞪向秦淳,“武安侯可别走错了路!眼下就算是保皇派也不敢给独孤艳鸣冤叫不平!”
秦淳冷笑,“看来是本侯给
你脸了,滚开!”
“你就不怕太子殿下责难?”古云奕怒声低吼。
“龙魂营在你们眼里,算什么?”秦淳大步走向古云奕,眼见两两相撞,古云奕则在最后一刻避开。
眼见秦淳迈向皇宫东门,古云奕眼底闪出寒蛰冷光,偏在这时,身后传来声音。
是李诚瑞……
皇宫东门处,秦淳走出去时,看到了不远处站在马车外面的君牧。
君牧也正在看他……
御医院里,裴卿在凤天歌的拜托下,亲自出来给鲁明医治。
有裴卿在,纵是御医院院令冯棋也要站到旁边。
依裴卿所言,鲁明的确中了剧毒,他能解毒却查不出毒素是以哪种渠道侵入到体内,亦无法断定鲁明中毒的具体时间。
凤天歌当时问了裴卿一个问题,会不会是鲁明自行服毒?
裴卿的回答是,有可能。
四海商盟,二楼。
打从御医院出来之后,凤天歌直接换装到了这里。
容祁不在,她便在二楼静默等候,鲁明会是第二位智者吗?
自鲁明在朝堂上出现问题那一刻开始,这个疑虑便在凤天歌脑海里不停徘徊,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
这时,雅间房门开启。
容祁
一袭绛紫长袍而入。
凤天歌与往日一般,恭敬起身,“天歌拜见……”
“温某听说了,朝堂上鲁明出了问题?”容祁摆手示意凤天歌落座,肃声问道。
凤天歌点头,于是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据实陈述,每一个关键点都被她描述的十分细致。
即便知道眼前男子就是容祁,可凤天歌更愿意对着这张面具聊正经事,她当真无法想象若没有这张金色面具,她还能不能如此正经又略带恭敬的跟容祁,聊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容祁认真听罢,陷入沉思,片刻后抬头,“如此看来,只有两种可能,鲁明就是智者亦或鲁明被智者控制。”
“不管是哪种可能,鲁明都是关键。”凤天歌眸色微冷,“虽然天歌不想错杀,但就鲁明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我容不得他再坐在吏部尚书的位子上。”
“你想对鲁明下手?”容祁挑眉。
“他若是智者,我不朝他下手,他也会朝四营下手,他若不是智者,我朝他下手,自会逼出智者。”既然对手露出苗头,她凤天歌自要乘胜追击。
路走到这里,秦淳已经被她拢到麾下,七国有三国皆与她结盟,到如今,她凤天歌已然
有绝对的资本跟底气可以在朝堂上崭露头角。
而在她崭露头角之前,合营是重中之重。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容祁可以看到凤天歌眼中隐隐浮动的自信跟那股在此之前从不曾在他面前显露的威压。
那份气魄又一次让容祁觉得似曾相识。
“只剩下两个,天歌无论如何都要让鲁明先写出投选的结果。”
凤天歌随后解释,唐鹤必然会写雀羽营,届时十票得其六,鲁明即便再写玄机也于事无补。
那种情况下鲁明的身份对所有人来说就都只是怀疑,而非肯定,如此她若对鲁明出手,很有可能会遭到保皇派的反对。
这不明智。
但若逼鲁明先写下投选结果,不管是他亦或是他背后那位智者,为得到有可能平局的结果,定会孤注一掷。
那时,鲁明则非她凤天歌的对手,而是整个保皇派的眼中盯。
当然,那个时候太子党会助鲁明,那又能怎么样呢。
将原本只是一对一的交锋,变成与她无关的保皇派跟太子党的较量,她则跳到局外,冷眼旁观的同时暗自插刀。
那不是插谁谁死么!
容祁只是听,就已经在心里拍案称绝。
他承认,换作
是他未必能想出这般精心缜密的谋算,他恍然觉得自家媳妇的智商似乎越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