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夫子满肚子的疑惑,“那么,究竟是谁敲晕了凌曦,又把他给关起来?余朗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关了别人?”
凌曦适时提醒,“刑夫子,学生在半昏迷间听到了那四个人的对话。若是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就是余朗的四大跟班。”
“你是说,犯人是苏子昊?!”
蒋卓向在场的夫子们解释,“余公子以前的确有四个跟班,分别是苏子昊、秦白玉、麻子还是侠客。这四个人成天和余公子形影不离,关系甚好。”
傅院首好不容易落地的心脏又高悬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这四人陷害凌曦,不就是余朗的意思?”
“院首有所不知,这四人前些日子公然和余公子决裂,现如今他们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学生合理怀疑这四个人是想报复余公子,所以才敲晕了凌公子,把他藏在余公子的房间里。又找人假扮了霄云阁的人来书院闹事,只为了败坏凌公子的名声。”
李夫子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手掌,“此话有理啊!”
傅院首当即下令,“来人,将苏子昊等四人叫来议事堂对质!”
可当院首派去的人抵达苏子昊等人所在的院落是,却发
现他们根本没在书院。消息传回议事堂,再次引发众人的热议。
“苏子昊他们不在书院,那会在哪里?”
凌曦抱着胳膊冷哼,“今早苏子昊还去上了课,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消失?今日谁从书院逃走,谁就是犯人!”
刑夫子抿唇攥拳,“院首大人,看来此事必须得前往霄云阁才能弄清楚了。既然他们自称凌曦欠了银子,那就让凌曦亲自和他们对质。如此究竟谁在撒谎,便可一目了然。”
凌曦拱手,“学生附议,还请院首允准!”
傅院首在短暂的思考之后用意了这个提案,只要能把余朗从这件事中摘出来,保持凌府和余府的和睦关系,他不介意牺牲几个身份不高的学子。
两刻钟后,一辆辆马车陆续停在了霄云阁的门外,引来路人侧目。
“这是不是岁寒堂的马车吗?”
“岁寒堂是书院,难不成书院的人也来霄云阁消遣?”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岁寒堂里读书的都是官宦世家的公子少爷,那都是有钱的主,来霄云阁消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百姓们的议论声中,刑夫子率先走下马车。他抬头看了眼霄云阁金灿灿的匾
额,眉头皱得如同大川。
“各位夫子,我们到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李夫子苏夫子等人依次下车,其中书生打扮的凌曦格外俊俏惹眼。
“哎呀快看,那边有个好俊俏的学子啊。”
“是挺俊俏的。”
“现在都是夫子带着学子来霄云阁了吗?”
霄云阁外热闹非凡,雅间当中的苏子昊却是满身的冷汗。
余朗瞧着二郎腿质问道:“凌曦怎么还不出来?”
“许是地堂结算的程序繁琐,我已经让麻子还有侠客在门口守着了,保证不会让凌曦溜走。”
这个回答仍旧不能让余朗满意。
“你不是派人去岁寒堂闹了一通?怎么书院那边没有派人来查验此事?你确定刑夫子会管这个闲事?”
“余堂主放心,刑夫子尤其看重凌曦,定会前来亲自查验。退一万步,凌曦是个私生子,凌府现如今的主母是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就算岁寒堂的夫子们不来,这件事闹到凌府,他回去之后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凌曦以后吃瘪的样子,余朗焦躁的情绪总算得到了些许舒缓。
与此同时,负责在楼下蹲守凌曦的麻子还有侠客发现了岁寒堂的马车,焦急
地想要上楼禀报。
谁知还没来得及通风报信,就被人点出了名字。
“刑夫子,麻子和侠客在二楼!”
凌曦像是一早就知道他们的位置似的,高声的呵斥瞬间引得所有夫子都朝两人看去。
李夫子吸气,“当真是他们!”
刑夫子沉着脸怒喝,“混账,还不快滚下来!”
麻子还想跑回雅间,却被侠客一把抓住。
“已经被发现了,不能再把夫子引去余堂主那边。”
麻子搓着后槽牙回身,狠狠瞪了凌曦一眼。
“这臭小子不是在地堂结算吗,什么时候回到大厅的?”
原本按照苏子昊的计划,他们首先要通过梁朔狠狠敲凌曦一笔,然后趁着他颓丧之际引来岁寒堂的人,抓他个现行!
谁知梁朔那边出了差错不说,连凌曦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地堂。
麻子和侠客硬着头皮走下楼梯,讪笑着与刑夫子见礼。
“没想到能在这遇到各位夫子,真是巧啊。”
“不巧,我们是专程来寻你们的。”
侠客心脏突突跳了几下,“夫子此话何意啊?”
刑夫子也懒得与他兜圈子,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苏子昊还有秦白玉何在?”
“夫子说
笑了,我们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下落。”
“不想承认?那好,本夫子不介意上楼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