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柯摩跌坐在囚车中,远远瞧见戴着镣铐的耶律夜天之后便激动起站起身来。
“少爷!耶律少爷!”
经过长时间的关押,耶律夜天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即便是听到了叫声,也花了好几秒反应才转过头来。
两人视线遥遥相对,耶律夜天眸光闪动。
“闫先生。”
闫柯摩咬牙喊道:“耶律少爷当心,那行刑的鞭子上有毒药,是大理寺这帮人想要害你性命!”
虽然劫囚失败,但他可没忘记之前唐锦骅投诚时说的话。只要能证明大理寺在行刑的工具上做了手脚,他们仍旧有翻身的可能。
听到闫柯摩的呐喊,耶律夜天死气沉沉的神情总算出现了波动,他先是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回过神来之后便开始激烈地挣扎。
“放开我!你们这群狡猾的启盛国人,居然想暗杀本殿下……”
见他反抗且企图逃脱,四周的官兵们立刻冲上去制止,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将人压制住。
沈逸航瞋目切齿地指着闫柯摩怒斥,“简直一派胡言!大理寺是奉皇命对耶律夜天行刑,怎么可能在刑具上做手脚。”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鞭子上涂了特殊的毒药,但凡伤口沾染上这种毒,中毒之人就会在接下来的几日后暴毙身亡。
你们就是想杀害我们的耶律少爷,又怕直接动手会引起两国交战,所以才想用这种卑劣的法子。”
闫柯摩解释之后再次向耶律夜天喊话,“耶律少爷,千万不能让他们用刑,他们会害了你的!”
面对闫柯摩的指证,沈逸航气得七窍生烟。
“景大人,不必理会这种人。他就是劫囚失败,才又故意说了些耸人听闻的谣言来耽搁行刑。”
一旁的凌曦思忖了片刻,竟是提出了相反的建议。
“大人,事关重大,还是验一验得好。”她说着望向被官兵压制的耶律夜天,“启盛与西凉国相隔千里,万一耶律夜天在被遣返的途中出个什么意外,西凉国岂不是会借机找咱们麻烦?”
景煜颔首同意,“凌寺正言之有理。沈少卿,你亲自入宫向皇上禀明情况,请皇上下旨派一名太医前来查验。
若刑具上有毒,本官定会追查到底。但若是无毒,散播谣言扰乱刑场之人,本官也绝不放过!”
景煜一声令下,沈逸航只得快马加鞭赶往皇宫。
行刑一事再次耽搁,但
现场围观的百姓们却不愿意离开,反而兴致勃勃地等待着结果。
等沈逸航乘着马车将太医带回刑场,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太医先是向景煜行礼,表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来人,将现场刑具都交给张太医检查。”
与此同时,耶律夜天也被带上前观看。
经过太医的一番忙碌,最终证明刑具没有任何问题。
凌曦冷眼瞥向耶律夜天,“现在可以死心了?”
耶律夜天却仍旧不肯相信,“太医是你们自己人,他说没毒就没毒?我可不信!”
囚车中的闫柯摩朗声附和,“耶律少爷说得对,决计不能相信这群启盛国人。”
凌曦失笑,嘲讽的眼刀嗖嗖射向闫柯摩。
“不能相信我们,难道就能相信你了吗?劫囚车的时候,你和你的那些手下商量了些什么,真当本官听不懂?”
对上凌曦洞彻人心的眼睛,闫柯摩打了个寒颤。
“你休要挑拨我和耶律少爷的关系!”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要挑拨你们的关系?难道是做贼心虚?”
“……”
趁着闫柯摩噎住的时候,凌曦直接喊话耶律夜天。
“你怕我们在刑具上下毒,我们就去找了宫里的太医来验。现在证明鞭子无毒,还有什么话说?”
“我说了,那太医是你们的人,我不相信他的话。”
“这个好办。”凌曦无视了对方愤恨的眼神,“你不想用我们提供的鞭子,那临时换一根就是了。我们启盛泱泱大国,还怕找不到一根让耶律殿下满意的鞭子?”
凌曦此话一出,沈逸航猛地拊掌叫好,“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景大人,我这就派人去买新的鞭子。”
片刻之后,官差带着新购置的鞭子返回。
沈逸航亲手拆开,展示给百姓们。
“大家可看好了,这是新买的鞭子,现场拆开现场启用,根本不存在下毒的情况。如果之后耶律夜天中了什么毒,那可是和我们启盛国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新买来的鞭子竟是比之前大理寺准备的刑具粗了许多,属于一鞭子下去就能皮开肉绽的类型。
“我看清楚了,这鞭子是新的,不可能被人下毒。”
“赶紧行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这几个胡人被驱逐出境了。”
“真是令人糟心,赶紧把他们撵走!”
听着百姓们
唾弃的言论,耶律夜天的脸色几经变换,最后在沉默中被拖上了刑台。
为了这次的惩罚能够起到最好的震慑作用,大理寺特意设置了高台,让耶律夜天正对着百姓们站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