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脚被绑在特定的木架上,粗壮的绳索确保犯人不会挣脱。
一切准备就绪,景煜终于下令行刑。
啪——!
鞭子落在后背,发出沉闷的响声。
没挨两下,耶律夜天就忍不住嘶吼起来。
一开始他还能保持用启盛国语骂人,尤其是对着凌曦输出。很快疼痛就让他的思维变得混沌,只能用擅长的母语说话。到最后意识彻底涣散,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
五十鞭刑结束,耶律夜天浑身被冷汗浸湿,脸上血色尽褪,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按照约定,大理寺对他的惩戒到此结束,之后便是督促其在五日内离开京都,返回西凉国。
朱捕头留下来收拾刑场,凌曦则是与景煜一道,将闫柯摩带回衙门。
……
“说吧,腰牌什么时候丢的?”
景煜关上书房,眉目凌厉地看向身后的沈逸航。
被他这么盯着,后者坐立难安,最后硬着头皮单膝跪地。
“景大人息怒,下官视察,差点闯下大祸。”
“你确实该罚,身为大理寺少卿,居然连自己的腰牌什么时候被人复刻了都不知道。沈少卿,介于你最近的表现,本官对你很失望。”
景煜的评价不留情面,让沈逸航更加无地自容。
“你可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丢了腰牌?”
沈逸航苦着一张脸,老老实实交代了之前在花楼里发生的事情。
“那日清早起来,下官便觉得头疼欲裂,根本想不起来昨晚是怎么醉倒的。当时衣衫和腰牌都仍在地上……”
“你是和唐锦骅一起去的花楼?”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沈逸航还是不敢隐瞒。
“是。当天我在庆祝会上惹恼了凌兄,心中郁闷便受邀去喝酒,谁知……”
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他真是恨不得砸穿自己的脑袋,当初怎么就没听凌曦的警告,远离唐锦骅呢?
“景大人,这几件事情肯定都是唐司务在从中作梗!”
景煜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并无实据。”
“闫柯摩的证词不就是证据吗?何况他真正的腰牌是在现场发现的。”
“别忘了你的腰牌也在现场。”
“……”
笃笃。
沉闷的敲门
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沈逸航耷拉着脑袋前去应门,发现是凌曦前来汇报公务。
“凌兄!”
此时再看凌曦,沈逸航竟是有种想要认亲的冲动。他抓住凌曦的胳膊,眼眶都泛出淡淡的红色。
“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错信了小人,还害你受了不少委屈。”
凌曦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手抽了回去。
“景大人,闫柯摩和其他参与劫囚的胡人已经都关押起来了,根据他们的供述,都指认唐锦骅是私下与他们勾结往来的人。”
“唐锦骅呢?”
“他受了伤,唐副将听闻消息之后直接来大理寺把人接走了,想来得在府中休息一段时日。”
沈逸航登时就急了,“那怎么行,他就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
凌曦询问景煜,“大人有什么想法?眼下咱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胡人的证词也随时可能被唐锦骅推翻。”
景煜站在两人面前思考了一阵,“明日你们二人随本官去唐府探望,有些事情,还得当着唐副将的面说清楚。”
凌曦似乎早就猜到了景煜会有如此决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
“那下官这就去安排。”
“等等。”
眼看凌曦要转身离开,景煜及时将人叫住。
“这件事让沈少卿去办,你留下,本官还有话对你说。”
被点到名的两人对视一眼,沈逸航做了个告饶的手势,随即灰溜溜地退出了书房。剩下的凌曦垂眸,以公事公办的口味询问道。
“不知景大人有何吩咐?若是询问劫囚一事,下官已经准备着手写一份详细的承情,明日便可交给大人过目。”
景煜绕回到书桌之后,从抽屉中拿出一个木匣。
“今日你辛苦了,承情过两日再交也可以。只是我让你留下并非因为此事,而是想对你道歉。”
“道歉?”
凌曦歪了歪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景煜已经将放在桌上的木匣打开,其中用玄色的绸布包裹着两支长长的物件,竟是发簪。
“之前是我失察,导致玉佩的图纸流出。这是我根据玉佩的图样改制的发簪,算是迟到的贺礼以及补偿。”
他说完将木匣往前一推,神情诚恳。
“希望你能喜欢”
凌曦沉默了片刻,才将发簪从木匣中取出来。
因为之前苏晓嫚故意找茬,说那玉佩是心上人所赠,所以她在看到景煜送的贺礼时才会如
此排斥。
如今景煜将玉佩一分为二,重新更改了图样,以镶嵌的工艺将白玉和银镶嵌结合,再用两颗红蓝色的宝石分别点缀其中,竟是完全看不出之前玉佩的影子。
宝石闪耀,玉质清透,银质纯粹。
凌曦的瞳孔中倒映出一红一蓝两道光影,唇角总算勾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