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出来。
安达利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眸子,其他将领则是心绪复杂,或是对他的冷酷感到心寒,或是觉得安达利自己缺乏骨气。
但无论什么想法,最后都换化成对凌曦的仇恨,对整个启盛国的仇恨。
“将军,看来这次的和谈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没错,这分明就是启盛国设下的陷阱。”
“我们要求停止
和谈,你们就等着越国铁骑的碾压吧!”
“且慢。”就在这阵阵愤怒的咆哮声中,凌曦却如同落在火焰上的一滴雨水,“安达利将军觉得生气,无非是可惜自己白白牺牲了一名得力的下属。这样吧,我还你一名下属,咱们就当两清了。”
安达利已经准备离开,闻言却停住了脚步。
“你什么意思?”
凌曦勾起唇角,伸出雪白的手掌轻拍了拍。很快,一名士兵抱着个木盒进门,把东西放在了地上。
在看到木盒的瞬间,廖冀昌心中就升起隐隐的不安。然而不等他出言阻止,安达利就已经将其掀开。
伴随着木盒盖子哐堂落地的声响,一枚用草灰包裹的头颅咕噜噜滚落出来。
安达利先是惊了一跳,等平静下来之后才认出头颅的主人就是失踪了数日之久的吉赛尔。
“吉赛尔!是吉赛尔!”
“真的是吉赛尔,他居然死了?”
“是谁杀了他!?”
越国使臣暴跳如雷,几乎要掀翻屋顶。
在这群疯狂如野兽的武将中间,凌曦却笑得甜美。
“就在数日前,吉赛尔带兵侵袭了韩城外的一处村落。恰好那日太子殿下抵达韩城,便亲自带兵将敌军怎么样,安达利将军喜欢这个礼物吗?还是说,你仍旧觉得我们诚意不够,还想要更多?”
“你!”
安达利豁然暴怒,若是武器没有被收缴,只怕眼下就要动手把凌曦给斩了。只是贾青与孟汉尽忠职守地护在凌曦身边,如同铁桶一般,水泼不进。
安达利额角青筋直跳,气喘吁吁。
“吉赛尔的尸首在哪儿?”
与启盛国的风俗相同,死者是要将全部的身体都埋葬回故乡才能安眠。
凌曦却轻飘飘道:“烧了。他敢侵扰我们的国土,屠杀我们的百姓,
就必须受到惩罚。我让受袭的村民们一人捅了吉赛尔一刀,把他的躯体捅成了筛子,最后再放把火直接烧成了灰烬。”
伴随着凌曦的述说,安达利开始止不住地发抖。直到他彻底压抑不住怒火,不顾后果地冲上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贾青早就做好了准备,当他看到凌曦拿出吉赛尔的头颅时,就知道她是起了杀心。以及太子殿下没有阻止,那定然便是支持的态度。
一队士兵在安达利等人出手的瞬间鱼贯而入,直接斩杀了几个出头鸟。
浓重的血腥味在屋内弥漫,凌曦在骚乱的间隙从容不迫地拽着苏荼来到了太子身边,三人在贾青的保护下退到了安全的地带。
直到安达利的脖颈上也架上了刀刃,越国使臣这才不得不停下了攻势。
“你,你们竟然杀使臣。这件事传扬出去,启盛国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与此同时廖冀昌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腿软,全靠扒着身边一名士兵的胳膊才稳住了身形。
“反了,简直反了!”他惊怒交加地指着凌曦咒骂,“你这个妖女,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我要写信给皇上,治你今日之罪!”
“谁说是我杀了越国使臣,分明是他们先行杀了钦差大臣,我们才不得已回击。”
凌曦说话的同时眸光幽深地落在廖冀昌的身上,看得对方狠狠打了个寒颤。
“你,你什么意思?”
凌曦不吭声,身边的太子却顺势开口。
“廖学士为国尽忠,死得其所,孤会亲自写书回禀父皇,替你追封公卿。”
就在太子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柄大刀毫不留情地划过廖冀昌的面门,将他的头颅整齐斩下。直到他闭眼的最后一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