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晚晚哭成了泪人,起身准备离开之余,却别祁墨铧叫住了。
她惊喜的以为,祁先生一定是改变了主意,让她留下。
没错,祁墨铧的确改变了主意。
“今晚你不准回去,就呆在这里,不准进我的书房!再让我知道你擅自做什么,我就让你立刻从西城彻底消失。”
她猛地一怔,身形晃了晃,“是,祁先生。”
他走了,留韩晚晚一个人呆在私宅里。
夜色渐浓,祁墨铧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你在搞什么鬼?今晚都出来,陪我喝酒,董韵临家,立刻,马上!”
随即挂了电话,抬头看去,月色皎洁,夜空星辰璀璨,明天应当是个上坟的好天气。
明天就是祁墨铧母亲的忌日了。
等祁墨铧和傅少卿到时,董韵临早已备好了酒,叫了酒店的新出的菜品。
二郎腿一翘,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哼着小调。
“吆呵,二位大驾光临,董某有失远迎啊。”
傅少卿嘴见不得董韵临油腔滑调的样子,拨开他径直进屋,“你快别作,单身狗之所以单身,就是因为作!”
“嘿,你可说错了,我是贵族,你是狗!这不单身的,
被咬破嘴,哎呀真疼啊。”说着,董韵临干脆作势捂住自己的嘴,扑倒在沙发上,无病呻吟。
祁墨铧在对面沙发上落座,“听说过些日子,你家的股票要跌……”
话还没说完,董韵临神速翻身坐正,一脸哀求状,“祁哥,我错了,原谅我。”
“把你珍藏的拉菲、罗曼尼康帝都拿出来。”
“招待兄弟,那必须的。”
红酒摇曳在水晶高脚杯中,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浓郁又不失清香的酒气,祁墨铧轻抿一口,“少卿,以后别把不要把我家密码给不相干的人。”
傅少卿先是一愣,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讪笑,“祁哥,你说的不相干的人,是哪个?”他试探着,密码他给过两个人,任竹和韩晚晚。
他分明记得任竹闯进他家时,祁墨铧只字不提此事,下午韩晚晚来要密码时,他以为祁墨铧刚回国那几天身边总带着她,旧爱已去,新欢想必也是该知道的,不做多想他就给了。
谁料想,祁墨铧今晚喝酒,竟问了起来。
“你说哪个。”祁墨铧语气异常平淡,接话的追问意味却让傅少卿琢磨不透。
“啊!你说韩小姐,你不是最近走哪都老带着她么,我
以为你喜欢她的啊。”
祁墨铧将杯中剩余的酒一口饮尽。
“下不为例。”
明明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听在董韵临和傅少卿耳中,就被意会成:任小姐以外,别人不行。
二人坐在祁墨铧对面,相视一笑。
任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早就知道祁墨铧不是什么好东西,找她去别墅,却让韩晚晚穿着睡衣出来,这摆明了羞辱她,从明珠别墅园一出来,她就后悔了,就算走,走之前也应该将那对男女的脸撕碎。
她下不来台,就让他们俩都难看!
谁都不要好过。
这样想着,翻身趴在床上,脑袋埋进软枕头里,眼泪汹涌,低声抽泣着。
“咚咚咚……”有人敲门。
“是任竹回来了吗?”是韩俊迈。
她不想理会,他们父女俩都是心怀鬼胎。
“任竹啊,你姐姐今晚没回家,你知道她在哪里吗?”他有意的炫耀,生怕她不知道韩晚晚此刻就在祁墨铧私宅。
她抹了一把眼泪,竭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憔悴。
一把拉开门,面无表情,“什么事?”
韩俊迈立刻端上笑脸,“啊,你姐姐没回来,
我还蛮担心的,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啊?”
一个父亲口口声声说担心女儿,脸上却是遮掩不住的春风得意。
“你应该问祁先生,不该来问我。”她冷面回应。
他装作忽然间想起什么的样子,“你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肯定是在祁先生家。你姐姐不懂事,都不知道往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好啦,你这么晚才回来肯定累了,休息吧。”
任竹一把摔上了门,只听外面一声惊叫,应该是门蹭上了韩俊迈的鼻尖。
她再一把拉开门,“听说,今晚祁先生要叫几个姑娘,玩什么双飞,晚晚也在。”
此话一出,韩俊迈脸上略微抽搐,脸色难看至极,嘴唇抖了抖,想说点什么时,任竹再一次猛地摔上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听韩俊迈气得一声后走开了。
脊背紧靠着门,任竹自己也是一怔,滑坐在地上,环抱双腿,不自觉发呆。
紧捏手机,片刻后,手指飞快打出一句话,点击发送。
短信内容:我会永远恨你。
接受者:祁墨铧
不到一分钟,手机响起。
祁墨铧:无所谓。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冰冷的匕首,一把把直戳
心脏,让她不能呼吸。
她没想到他会回复。
然而,更让任竹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