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不到哪去。
手腕被他抓住,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霍弛如愿抱了个满怀,担心会将风寒传染给她,他也不说话了,闭上眼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他算是摸清了她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回想之前的所作所为,霍弛觉得自己蠢透了,尤其是对贺兰辞下手这件事。
他要么就将他弄死,要么就不动手,偏偏让他受了伤,裴月姝怕他会继续对贺兰辞下杀手,将贺兰辞留在景阳宫住下也是情理之中。
这下也不用裴月姝解释,他已然全想通了。
早朝,裴月姝称病没有去,长极十分懂事地端坐在龙椅上,即便没有娘亲在身后,他也丝毫不怯场。
小小年纪他就已经认全了底下三品以上的官员,有官员启奏,他也会有模有样地回答。
散了朝,贺兰辞在承天门站了许久。
霍弛回来,他便没有任何理由进宫了。
长极担心娘亲,可学业不可荒废,等午时散了学,他立马去了景阳宫,可娘亲好好的,亚父却是躺在床上。
“亚父怎么也生病了?亚父都这么大了还要人喂药吗?长极都能自己喝药了。”
裴月姝忍住笑意,霍弛黑着脸接过她手中的药盏一饮而尽。
鸢尾走进来,在她耳边轻语,昨晚将霍弛进宫的消息透露给长极的人抓到了。
她沉默着退出,将偏殿留给他们父子。
“可审问出什么了?”
“是是贺兰大人。”
裴月姝眯了眯眼,贺兰辞绝顶聪明,自然是猜到了霍弛回来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才会让长极过来搅局。
他怕是已经看出来了长极是霍弛的孩子。
而昨夜,他也确实是帮到了自己,可裴月姝决不允许有人算计她的孩子。
“把甘露殿上下的人再仔仔细细查一遍,一个探子都不许留,包括霍家的。”
“是。”
到了夜里,霍弛的风寒已经好全了,可他却是装脆弱装上了瘾。
屋内,烛光摇曳,霍弛斜倚在柔软的靠枕上,面色苍白中带着几分刻意,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仿佛正酝酿着一场无声的风暴。
他轻咳几声,声音虽细若游丝,却恰好能引起旁人的注意与关切。
只是他从偏殿追到寝殿的行为早已暴露了他的意图。
裴月姝头都没有抬,继续批着折子。
“咳咳!”他咳得更加大声。
裴月姝烦不胜烦,瞥了他一眼,“可要找太医?”
霍弛装不下去了,他走到她身边,脸色恢复如常,“你昨晚说过的话就忘了?”
裴月姝自然记得,可她又没完没了地看起了折子,霍弛忍无可忍将那些扫翻在地,将她抱向了床榻。
裴月姝目光幽深,本以为他又要发什么疯,可他却是将他拇指上戴的玉扳指放到了她的手心。
这玉扳指她记得,长极小时候还吃过,后来她还给了他。
“这是霍氏家主的信物,有了它可以号令霍氏名下所有商行。”
言下之意就是,他将这个给了她,她也别再计较他对她名下商行动手的事。
“不必了。”如此大的诱惑在手,裴月姝却是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还给了他。
她又不傻,霍弛是霍氏的无冕之王,他有没有这枚玉扳指都不会影响他的威信,这东西到了她手上也不过是一件死物。
霍弛皱眉,搂着她的腰往下压,“那你想要什么?”
那件事是他做得不对,他补偿就是了。
“别杀贺兰辞。”
她还没找到比他更聪明更好用的属下,而且霍弛也已经报复过了。
即便霍弛装得再好,提起贺兰辞他的眼神还是产生了细微的变化,不过触及她眼底的不容拒绝,还是撇开脸默认下来。
不杀就不杀,半年了,贺兰辞也没能在她手上讨到什么好处,难道他霍弛还会怕他?
那熟悉的馨香钻进鼻腔和全身的毛孔,霍弛素了大半年,如今她就在怀里自然是怎么样都忍耐不住,他的手在她腰间不老实的游走起来。
但被裴月姝无情拍开,昨晚熬了那么久,白日里又忙着伺候祖宗,她的眼底都泛起了一抹青色。
霍弛吻了吻她的眼睛,将她平放在床上,便自顾自脱起了衣服,一本正经道,“你睡吧,一会我会弄干净。”
裴月姝被气笑了,侧过身不愿理他。
霍弛脸上漾着丝丝笑意,只要能和以前一样,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单薄寝衣下肌肤细滑如水,霍弛一路轻抚到她的后颈,感受着她身体的轻颤,心中的欲望就像是一个裂开的大口子,再也收不住。
他微凉的唇顺着耳垂沿途亲上她的脸,灼热的气息顷刻间席卷。
呼吸相缠间,她也没有了丝毫的睡意,微微弓着身体,手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他在她敏感的腰间画圈,低沉的声音简直要人的命。
“喜欢这样吗?”
裴月姝虽是闭着眼,但那纤长的睫毛却是颤个不停。
霍弛在她耳边轻笑,“叫一声霍哥哥,我就不闹你了”
“半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