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林安然心中对这个男人是恐惧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说道:“江月要是知道,她不会原谅你的。”
凌沐琛冷冷道:“有那功夫关心别人,不如多关心下你妈妈。”
林安然一惊。
“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凌沐琛冷哼一声没有作答。
林安然当即愤怒的想要冲过去找他算账,可是手刚抬起来就被他扼住,随即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断掉似的。
林安然忍不住痛呼出声,她愤恨的瞪着凌沐琛,后者没有看她,很快就松手甩开了她。
林安然退开几步,第一时间是还想冲上去找他算账,可是想到妈妈,只能咬牙愤怒道:“你把我妈抓到哪里去了?!”
凌沐琛表情漠然,似乎很疲惫。
“那么担心,不如回去看看。”
话说完,林安然扭头看向手术室,两头为难。
一想到妈妈可能出事林安然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拿出手机,慌乱中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只能先给路瑾打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听到这边的抽噎声,路瑾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林安然压抑着哭腔央求道:“路瑾,你去我家看看我妈好不好?”
路瑾不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还是林安然第一次这样子跟他说话,就算不问也知道出了很严重的事情。
路瑾一边安抚林安然,然后一边往林家赶去。
凌沐琛在旁边瞧着林安然的动作,眸色沉了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江月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巴掌大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凌沐琛和林安然一齐迎了上去,第一时间都是去看江月。
但是很快医生便说道:“万幸,母子平安,但是孩子未足月出生现在不稳定,要现在保温室里观察一阵子。”
林安然听着也是一愣,她没想到凌沐琛孩子居然也保下来了,可看凌沐琛的表情,目光全部凝聚在江月身上,根本就对医生的话充耳不闻。
于是她只能先跟医生去看看孩子,由凌沐琛陪着江月去了病房。
刚进病房护士就发现在凌沐琛的不对劲,不由惊呼道:“你怎么回事,怎么流这么多的血!”
说着便要上来检查他的情况,却被他阴冷的目光吓退。
护士平日里也没见过这么俊美的男人,看他注意力都在床上,不由恍然,温声劝道:“先生,我知道你担心你太太,但是她现在没
事,你身上的伤必须要处理,否则你要是出什么事,就没人照顾她了。”
兴许是提及江月的事情让凌沐琛动容,没有再拒绝护士的要求,跟着她去包扎伤口。
衣服脱下后,护士看到他身上的伤不由捂住了嘴。
这人怕是疯了吧,腰腹上像是被刀子划了一条口子,深得连肠子都能见到了,不止如此,肩膀上还有个血洞,像是枪伤。
这两个是最重的伤,除此以外还有许多刀伤,相比较起来倒是小巫见大巫了。
护士见他伤口都需要缝纫,第一时间是询问道:“先生,我给您打个麻药吧,您休息一下,我也可以帮您把伤口清理干净。”
别说缝纫伤口,光是取子弹就能把人疼晕,饶是见惯血腥的护士瞧着这一身伤都觉得冷汗直冒。
然而凌沐琛像是失去了痛觉一般,居然冷声拒绝了麻药。
护士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态度坚决,只好叫了同事来,一起来给他包扎。
包扎的整个过程,即便是痛到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凌沐琛也没有坑一声。
包扎完,两个护士对视一眼,心中不由道:这估计就是所谓的真汉子了吧。
只是这枪伤…
…
很快,护士就不用操心这些事情了,因为凌沐琛的人很快就赶到医院‘善后’,而凌沐琛包扎完之后就回了病房,一直待在江月旁边。
秦氏和白氏这个婚礼成了无声的笑话,新婚当天新郎新娘不知所踪,江月还躺在医院没有清醒,整个过程凌沐琛一直陪着她,一眼都没合过。
秦柯当天带的人不够,而且他也没料想到凌沐琛居然那么胆大,b市里持枪,而且带了那么多的人,秦柯狠狠吃了一亏,身受重伤被拘,但是凌沐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身上的致命伤就是来源于秦柯。
其实凌沐琛也挺忌惮秦柯这人的,他们两人从小就看对方不顺眼,他在暗,秦柯在明,这些年来没少斗争。
秦柯这人够狠,但是没他疯狂。
对于秦柯这种冷静自持,做事还要顾及后果的人,败在他手里也是很正常的。
因为凌沐琛早就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忘记了人性是什么。
他只知道,人只要想得到你所想要的东西,就必须不顾后果的赌上一切。
为了江月,他绝对不能败,所以他现在能留在江月身边陪着她,等她醒来。
望着江月熟睡的面容,轻轻抚摸她的
脸颊,凌沐琛低声道:“月儿,以后就没人可以来打扰我们了。”
因为林安然的电话,路瑾一路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