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陈南星?”
赵淮安还以为陈南星急匆匆的跑回来已经睡了,结果进屋之后发现屋里根本没有人,黑咕隆咚的人也不知道哪去了。
出来一连喊了几声。
陈南星从楼上轻飘飘的跳了下来,伸手拍了拍他:“喂!”
赵淮安一个大男人被她这一下下的心里咯噔一下:“你走路没声音?”
“你耳朵背怪我走路没声音?黑咕隆咚的你鬼叫什么呢?”
赵淮安缓了缓:“不早了,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陈南星哼哼唧唧的往屋里走:“赵淮安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连名带姓的喊我了。”
赵淮安闩门,跟在她身后:“人有名有姓不就是让人喊的,你喊我不也是连名带姓?”
陈南星猛然转身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虽然屋里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赵淮安看不见她的脸色,但还是察觉到了,自觉的闭了嘴。
躺下之后他深刻的反思了一下,大概是陈南星因为生病跟他突如其来的亲近了一些,他似乎有点放飞的忘乎所以了,忘了这人是个什么样的狗脾气了。
陈南星看了一眼伸过来的手没理会他。
赵淮安悻悻的把手又收了回去。
陈正明陈正峰他们明天就要掰早苞谷了,他们也得开始了。
种地这个事情没有会不会,只有想不想。
只要想往好了种,那就跟着庄稼老把式学就行了,人家干啥就干啥,人家咋干就咋干。
累了一天,赵淮安上床连想东想西的精力都没有,很快就睡了过去。
陈南星翻了个身趴在那继续听墙根。
陈正生两口子在议论请的那个人:“说起来名声倒是响当当的,感觉也不太行的样子。那只麻雀彩泥飞出去就死了,就叫人觉得怪的很,心里毛毛的,是不是屋里还有啥不干净的东西没有送走?”
陈正生道:“不要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他就是这个村上的人,早先一直在庙里面呆着,要不是早年闹的厉害不让信这不让信那,要是一直在里面呆着,估计更厉害。别的不说,就算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厉害他也不敢乱说,除非他不要名声不想吃这口饭了。”
原本他是不太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的,不然他也不敢那么胆大。
国家都说了不能信迷信,那些都是假的。
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太多太邪门了。
不管有用没用,起码图个心安。
“可惜了,那只雀雀要是飞过去就在赵华英家,要真的是带着霉运过去的,霉不死她个贼婆娘。谁能想到还没飞过去就死了呢?”
陈南星挑眉,看吧,就说了狗改不了吃屎的。
跟两口子隔了一道墙的陈秋菊跟陈冬梅姐妹俩也在说话,讨论的话题就有点意思了,在议论男人,说的还是陈秋菊那个八字还没有一撇的对象。
据说那个男人之前是打算介绍给陈南星的——
听墙根听到自己身上这就烦人了。
男人,她又不是没有,稀罕跟陈秋菊抢?
脑子里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陈南星翻了个白眼关闭了神识翻了个身,睡觉吧!
刚刚一动,赵淮安就反过来伸手把她搂了过去。
陈南星还没反应过来呢,这狗男人得寸进尺还在她脸上亲了亲。
陈南星愣了一下,忍住掐死他的冲动一下子坐了起来。
赵淮安惊醒了:“怎么了?”
说话都还迷迷糊糊的。
陈南星深呼吸:“没事,睡你的。”
说完又烦躁的躺了回去。
赵淮安的手又伸过来把她勾进了怀里。
陈南星踢了他一脚。
他伸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像是在哄小孩子:“听话,快睡。我抱着你你就不害怕了。”
陈南星抿了抿嘴,他是觉得自己做恶梦了?她都还没睡好吧?
早上起来的时候赵淮安右边膀子都是麻的,他抱了陈南星一晚上没撒手。
陈南星也不舒服,谁能侧着身子一晚上不翻身啊?
动一下就被搂回去,赵淮安个牲口。
睡个觉都不能正常睡,好像比她还警醒一样。
虽然猪圈修好了,但是猪儿子暂时还没法挪过去,因为圈门还没来得及做。
这会儿地里面能收了,当然要先收地里面了。
队上的地都是一片一片的,多是山地,一大片,你一块他一块,都是连在一起的。
陈家兄弟几个的田地也是一样,虽然当时是抓阄,也不过是抓个上下左右,不是你挨着我就是我挨着他。
陈南星又看见陈正生了,几天没见,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倒是不肿了,但是淤青散开一样吓人。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路上看见了也不可能再打招呼,陈南星喊了陈永平一声:“你能不能搞快一些,磨磨唧唧的,猪还没开始啃草你自己先啃上了是吧?”
磨叽 在后面干啥呢?迫不及待的往陈正生手里撞,想死的快一点?
运气不太好,不然出门也不能遇到陈正生,进苞谷地还没一会儿就被火辣子给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