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星觉得地里面又要有热闹看了。
她跟陈永平道:“陈学平等下最不起码要挨一顿骂。”
陈永平问:“为啥?”
“因为他看不清楚自己的斤两呗!”
他自己又不能当家做主,偏偏脑壳还灵活的不行,一会儿想这样一会儿想那样,看见人家干个啥他都想试试。
偏偏她二伯那个人吧,有点古板守旧。
说一不二的大家长作风。
学她这样干活,不挨打那都是看在儿媳妇的面子上了。
陈南星嘴上说着话,手上扒拉的飞快。
随后她发现砍倒了苞谷杆子比起站在那一棵棵的掰是真的废腰。
而且依旧没避免的了被火辣子光顾的命运。
听见她嘶溜嘶溜的声音陈永平没心没肺的大笑:“哈哈哈哈,活该,我还以为你厉害的火辣子都不敢招惹你呢!”
赵华英问:“啥事情把你笑成这样?”
“姐姐碰到火辣子了。”陈永平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高兴,最近他被陈南星压制管教的大气都不敢出,屁都不敢放个响的,难得看见陈南星吃亏,他恨不得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
“我还当啥了不得的,这个季节干这个活哪个没碰到过。”
“不一样,她碰到了好多个,手肿的跟猪蹄子似的。”
“那你笑啥笑?你姐姐手肿了就那么好笑?饭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喂挑狗还晓得咬外面的人,喂你专门咬自己家里人是吧?”
赵华英看着他都来气,生了这么个娃儿也不知道随了哪个,长的丑不拉几的,脑壳也不太好使的样子。
陈永平不高兴了:“我肯定是你捡的,不然我干啥你都觉得不对,我姐姐放个屁你都觉得是香的。”
“你才知道你是捡的?你就是我在堰头上捡的,不晓得哪个生下来不要的。要不是我你早就饿死了,把你养这么大起啥作用,一天到晚就没有省心的时候。”
娘俩又开始在那打嘴仗,赵淮安把背篓放下来爬了上去在陈南星跟前蹲了下来。
伸手过去把她的手抓过来。
陈南星眼睛一瞪:“你干嘛?”
“我看看你手。”
陈南星拽回去:“有啥好看的,干你的活。”
大白天的拉拉扯扯,烦人不烦人。
这点疼对于她来说算个啥啊。
赵淮安把她的手又拉了过去,低头亲了一下。
“你干什么?”
“火辣子刺了之后涂点口水就会没有那么疼了。”
陈南星震惊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恶心巴拉的说法?
确定不是想趁机占便宜?
脏不脏啊?
但是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脸认真的样子,她又觉得自己小人心了。
“你这是碰到了多少次啊,咋肿成这样了?”
“就三次。”
谁晓得这个身体是啥情况,又不是多疼,肿成这样。
陈学平戏谑的声音在路边上响起来:“嘿哟,大白天的不好好干活你们两口子在干啥?”
陈南星从脚底下抓起个土疙瘩就砸了过去,陈学平愣是没躲开被砸中了脚背。
“哎哎哎,陈南星你过分了啊!”
陈南星看着他哼哼:“叫你阴阳怪气不怀好意。”
陈学平气的翻白眼:“好男不跟恶女斗!”
真欠啊!
赵淮安见好就收,已经从坎子上跳下去忙自己的去了。
陈南星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也没有那么肿了,口水真的有用?
随后又想起来了,真的有用的话要赵淮安干啥?她自己还能没口水?
随后就听见了上边地里面陈正峰的骂声。
陈南星啧了一声,陈学平这个棒槌还真的跟他爹说先砍苞谷杆子后掰苞谷啊!
看热闹也不耽搁干活。
陈南星总算是把她那一台地给解决完了,随后就拎着背篓往里面丢,背篓插了一圈又一圈跟山似的。
赵华英实在看不下去了:“力气再大那也不是那样用的,你弄太多了头重脚轻,往回走的时候又是下坡路,到时候压着你往下冲。”
刚刚还在骂陈永平,这会儿看见陈南星她也觉得头疼的很。
都说结了婚就是大人了,但是看起来跟小孩子没啥区别,想起一出是一出的,难搞的很。
陈南星试了试,确实有点头重脚轻,一般人是有点不好招架,不过对于她来说问题不大。
接连跑了三趟才算是把那一点苞谷都给背回去了。
“你们这样不行,我们得分工。我力气大跑的快,娘你跟赵淮安两个掰我来背。”
安排得当的话,就家里种的那两亩地的苞谷都不要两天她就能全部给弄回去。
“胡说啥呢?力气再大也不是那样使的。你不要仗着你年轻就没有一点数,要是压太狠,等到你上了年纪你就知道了,这疼那疼的没有人替你。”
赵华英都不愿意,赵淮安一个大男人更不愿意了。
哪有一个男人干手上活,让自己媳妇干力气活的。
说了不听,陈南星毫无办法。
门口那地方被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