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看你见多识广吗?想跟着你再学习学习。”
陈南星道:“开了春就跟冬天就不一样了,地里的活一茬撵着一茬,说忙就忙起来了。
我要上山的话肯定又是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我能去你能去吗”?小心二伯又把你骂的跟孙子一样。
“那不会,我这是干正事,怎么可能挨骂?再说了,早苞谷点到地里剩下的就是一些零活。
最大的事情就是把堰滩修起来,育秧苗也还要一段时间,那些零碎活家里谁都能干也不一定非我不可,能弄点钱当然最好了。”
陈洪平也心动的很,他比陈学平还大半岁,陈学平马上就要当爹了,他对象在哪都还不知道呢。
之前介绍的两个都黄了,不是挑这样毛病就是挑那样毛病。思来想去还是因为家里穷,条件不好。没有钱,啥都是扯淡,所以他也想挣钱啊。
“没啥好学的。收购站这个季节收的东西都教给你们了。如果再收别的我再给你们讲。
你们自己要是想走远一点也行,如果走的太远的话最好是结个伴。反正我不建议在山里过夜,我们这一代山太大了,深山里面还是不安全的。”
她可以带头弄药材,也可以教他们怎么去种药材,采集药材。但是她不会带这些人进深山。
就算是赵淮安她都没考虑过,实在是差距太大,近处还是罢了,走远了真的耽误时间。
等陈学平他们一走,赵怀英就问她:“你还要进山?”
“那不然呢?药材种进去它自己发芽,我在边上守着也没用啊,不进山在家里闲着干什么?
在山里跑一跑神清气爽,说不定我还能精神一点。在家里吃了就吐,整天打瞌睡,感觉度日如年,煎熬的要死。”
“你现在跟之前不一样,肚子里揣了一个。”
“停停停。我只是肚子里多了点东西,又不是得了绝症马上要死了。怎么着还能把我供起来啥都不干了?
在家里我也不可能闲着啊,再说了,就因为肚子里有一个那就更得挣钱啊。养孩子难道不花钱?
总不可能还跟我们小的时候一样,生下来就给口吃的不饿死就算了。既然有了孩子那我肯定得为孩子的努努力,多挣点钱。
小时候能让他吃饱穿的,长大了能让他去上学,以后过得比我们轻松自在。”
“真的要出去的话让赵淮安跟你一起。”
“想什么呢?家里离了他能行?别人来卖药材你能收吗?你会算账吗?”
“我怎么就不会算账了?简单的我还是会一点的,活了几十年没见叫人哄了。”
“会也没有用。家里边又是猪又是鸡还要收药材。你就长了两只手不是八只手,忙的过来哪一头啊?
至于赵淮安,这段时间要是有时间,除了收药材他还得把鸡圈给弄起来。回头小鸡儿的再大一点的那就不能到处放了,都是屎,脏的要命。”
等母猪下了猪儿子也不可能一直都关在里面圈的。
总要弄出来见见太阳,外面溜达溜达。畜生的东西跟人其实是一样的,不见太阳不见风不运动咋可能长得好。
反正不会有人闲着的。
说的头头是道,让赵华英想反驳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等从山上回去之后她就完全忘了这个事情。
刚刚放学回来的陈永平提着一个死的硬邦邦的鸡儿子从屋里出来:“又死了一只。”
这都这么大了,每死一只赵华英都好心痛。
但是这玩意儿只要翅膀一垮下来没有精神基本上就完了。
就算是去兽医站那里拿了药给喂上活下来的也不会多。不是今天死就是明天要死。
“折腾了半天,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十只。”
能有十只的话也算是赚了,不然她真的要难过死了。
陈南星倒是不在意:“尽努力去喂了,它要死谁有办法,能活多少是多少了。”
因为种子上面拌了药,碰到种子的人都拿着香皂把手翻来覆去的洗了好几遍才进屋去做饭。
水才刚刚添到锅里胡文海就过来了。
赵华英在外面喂猪,陈南星他们两口子在厨房里忙,只有陈永平趴在门口写作业。
胡文海喊了他一声:“这么认真啊,一回来就开始写字。”
他们家那个最小的胡红英,上二年级,回来之后就没见他她拿过书摸过本子。
也是在学校里混日子,混俩年算了。
“要趁亮写,不然天黑了就看不见了。我姐说点着煤油灯写字会把眼睛给写瞎了。
表叔你吃了饭了没?”
“还没呢。”
没吃饭来串门?陈永平表示有点疑惑,喊了一声:“姐,对面胡家表叔来了!”
陈南星应了一声从屋里出来,脸色不太好。
“哎哟,南星,你这是咋了?脸黄成这样。生病了?”
陈南星道:“是有点不太舒服。”这大半个月都是吃了就吐,脸色能好才怪了。
陈南星拿了板凳招呼他:“表叔你坐。”
赵华英也从那边猪圈里过来了:“哟,稀客今天到门上来了,家里都忙完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