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宗似乎是被陈时念这一番话给震住,好半晌都没说话。
直到陈时念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他才道:“你不过才一个小丫头,懂什么是爱情么?”
“那你懂?”陈时念忍不住抬头,好笑的看他。
拓跋宗慌乱的偏过头去,嘴硬的说道:“小爷我肯定比你懂!”
陈时念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真的吗?”
忍不住朝陈时念看了眼,小丫头脸上因为被逗笑那带了几分红晕,让他的目光又移了开。
“无聊,这种话题有什么好讨论的。”拓跋宗恢复了他的高冷,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时念也不再继续讲了,而是转头整理其她篓子里的玫瑰花。
第二天一大早,陈时念就背起了一篓子的玫瑰花,准备到镇子上的集市去。
陈时安眨巴眨巴眼睛看陈时念,她也想去镇子上,于是哀求陈时念:“姐姐,安安也想跟你一起去。”
陈时念想着陈时安一直呆在家里也闷的慌,就答应了带她一起去镇上。
拓跋宗自然是被留了下来,他还要帮忙建屋子,对于这事他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因为这次带了陈时安,还有一背篓东西,所以陈时念没有选择走路。
而是去村子上找了家里有牛车的伯伯,出了几文钱搭了对方的牛车。
这拉牛车的伯伯为人倒是比较忠厚老实,正好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于是牛车上还有村子里的其他人。
王婶也赫然在其中,她看见陈时念和陈时安上了牛车就忍不住冷嘲热讽。
“我说我们大人去赶集坐牛车也就算了啦,怎么两个小丫头片子也跟着去,真是的!”
“我们为什么不能去?”陈时念看着王婶冷冰冰的说道,“年龄小怎么了?年龄小就不能做自己的事儿嘛?”
“你……”王婶被陈时念怼回来,就是一噎,“你这没大没小的死丫头,怎么跟你王婶说话的?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一点也不知道尊重长辈,当初你生下来就该应该把你浸死,省得留下来气人。”
陈时念怒目而视,她最讨厌的就是王婶将她死去的爹娘挂在嘴边,这样欺负一对可怜的孤儿,她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把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不然我以为你今天是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所以说话这么臭。就算要尊重长辈,也应该尊重值得尊重的长辈,而不是尊重像您这样倚老卖老,欺负弱小的人!”陈时念冷冷道。
“你你你!你这个死丫头!”王婶被陈时念这一张嘴记得有些胸口疼,指着陈时念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看您就别说话了,每次张口闭口的都是那几句。还有,请你以后对我爹娘放尊重些,不然,小心晚上睡觉也不踏实。”陈时念如连环炮一般讲话怼向了王婶。
王婶被气得再也不讲话了,眼睛死死的瞪着陈时念,然后捂紧了胸口的平安符,给自己寻求心理安慰。
赶牛车的伯伯忍不住劝道:“哎呀,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何必要吵成这样呢?”
“伯伯说的对。”陈时念住了嘴不再讲话。
王婶紧盯着陈时念,似乎是想将她的身体看出一个洞来。
陈时安挪挪挪自己的小身子,往陈时念的方向靠了靠。
然后小声的在姐姐耳边说:“姐姐好厉害,坏蛋王婶都怕你。”
陈时念忍不住勾了勾陈时安的小鼻子。
王婶虽然不讲话了,但眼神却一直没停止打量,这时候才发现陈时念背后背着的一个背篓,里头好像是一片红色的花。
王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揣测着这死丫头背着的东西是什么?
牛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到了集市,陈时念抱着陈时安下了牛车。
王婶这才看到陈时念背后背篓里一大片的花,开始以为是真花,但是多看了几眼后,王婶也发现了不对劲。
这花,好像是假的。
陈时念可不管王婶心里在想什么,牵着陈时安的手,在集市上找起了位置准备摆摊。
集市里一大早就已经很热闹了,有卖菜的,有卖鸡鸭鱼肉的,还有各种小吃,新鲜玩意等摊子。
陈时念带着陈时安走了一路,到处都是人挤人,摊子的位置上也都是有主的。
陈时念好不容易在一个稍微偏僻点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摊位。
“就在这里摆摊吧!”陈时念牵着陈时安的手走了过去。
陈时念旁边的两家摊子,一个是卖些胭脂水粉的,还有一边是卖字画的。
正好是一男一女,看着倒像是熟人。
“呀,怎么还来了两个小丫头卖东西,小丫头,你们多大了呀?”买胭脂水粉的姑娘忍不住朝陈时念她们询问道。
陈时安第一次见这么多人,有些怯懦的躲在了陈时念的身后,只探出一双眼睛,偷偷打量着那姑娘。
陈时念从容不迫,跟对方也打了招呼,“我叫陈时念,今年八岁了,这是我妹妹,我们两打在来这里卖花,这个摊位应该没有人吧。”
“我叫苏兰,这个摊子没人!你们就待在这呗。”苏兰点了点头,和善的朝陈时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