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裂了?”
此时的曾六叔还没意识到什么,身边的一位晚辈急忙过去检查,顿时吓了一跳:“六公,墓碑真的裂了!”
曾六叔不信,被人搀扶着快步过来,把杨枭挤到了一边。
只见曾志贤和胡卉湘紧挨着的墓碑之上双双出现了一道裂痕。
这条裂痕并不明显,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但若是细看,这条裂痕则是自上而下直接贯穿了整块墓碑,就连曾志贤的名字都被一分为二。
“哎呀!”
曾六叔吓了一跳,就算是个外行人也该明白,这种现象绝对是不吉的象征。
他急忙回头冲一名中年男子呵斥道:“墓碑好端端地怎么会裂开?你们是怎么保养的!”
看样子那名中年男子就是负责维护墓地的负责人,也是曾家直系,此时露出了一脸无辜:“六叔,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啊!明明我前天还过来检查过啊,当时没有任何问题的!”
别说要休整祖坟之前会进行一次彻彻底底地检查,就算是平日无事,祖坟的打理也是格外细致的。
像是墓碑开裂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一旦出现问题,这边肯定是要立马上报的。
曾家人都十分笃信祖坟的重要性,否则不会专门雇佣族中子弟留在村子里对祖坟进行日常维护,而且只用自家人,绝不从外面雇佣人,就是怕有人做什么手脚坏了祖坟的风水。
曾志刚走上来看了一眼,登时眉头紧皱,拦住了提起拐杖要打人的曾六叔,转头冲杨枭问道:“小杨师傅,您之前说的问题……”
都不等杨枭回应,曾六叔就瞪眼道:“墓碑无缘无故开裂可是大事,你问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用!”
言罢,他给了谢永常眼神,恳切道:“谢师傅,你来都来了,要不请您来掌掌眼吧!”
很明显,他不相信杨枭。
钱三一这下不乐意了:“哎,老爷子,咱们来之前可就说好了的,这件事交给我们家老杨负责。怎么人都来了,你们要反悔,逗我们玩儿呢?”
“呵呵,反悔?你想太多了。”谢萱抱着胳膊冷笑一声:“明显是这位曾老先生不肯相信你们,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谢家人可不干横插一脚抢人生意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哎哎哎,你这话……”
“行了,”杨枭打断了钱三一:“在这里吵架,嫌不够热闹?”
钱三一撇了撇嘴,安静了。
谢永常这时候笑着冲曾六叔一抱手:“多谢老先生厚爱,只是曾家有曾家的规矩,我们谢家也有谢家的规矩。在来之前我就和曾先生说好了,只是来看看,绝不插手。我看这位小杨师傅也是个能人,能得到曾老先生的指名说明他必然有过人之处。要不然还是听听这位小杨师傅说说看怎么处理吧,我们谢家就不插手了。”
一听谢永常因为杨枭在不肯出手,曾六叔生气地用拐杖在地上一砸,吹胡子瞪眼地指着曾志刚:“志刚啊,墓碑开裂可是大事,你真就要由着你父亲任性交给一个青瓜单子?”
言罢还指桑骂槐了一句:“呵呵,现在有些小年轻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自己几斤几两也没个轻重,什么活儿都敢接,也不怕捅了娄子没法收场!”
曾志刚被数落了一顿,偏偏他还没法反驳。
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曾六叔多少有点儿不留面子了,毕竟他现在大小也是个官,而且地位不低。
眼看曾六叔还要去找谢家人商议,曾志刚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且不说杨枭是曾老爷子和须老一同指定推荐的,就算是他自己定下来的人,曾六叔也不该不管不顾地想要换人,换的还是之前就被拒绝的谢家人。
即便杨枭真的不行,曾志刚也是拉不下脸来再找谢家的。
他脸色沉了下来:“六叔,这件事情在来之前已经定下了,我和父亲的决定是一致的,这件事交给小杨师傅来办。谢家也有自己的规矩,除非小杨现身真的不行,否则哪有两个风水师同时出手的事?”
言罢他给了曾国霖一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上前来搀扶着曾六叔,实则是拉住了他:“六爷爷,这位小杨师傅的本事不错,咱们可不能以貌取人啊。要不这么着,您跟着爬山也辛苦了,我先扶您去旁边休息一下吧?”
曾六叔还没糊涂,他怎么会看不出曾志刚有些动火了,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过激了。
曾国霖过来就是给他一个台阶,曾六叔也就板着脸下了:“好好好,我现在是老了不中用了,你们爱怎么弄怎么弄。反正这也是你们家的祖坟,我老头子没几年也要死了,耽误的也是你们自个儿……”
“哎哟,六爷爷您这是哪儿的话啊?您现在身子骨可硬朗着呢,老家这边还得靠您这位老祖宗镇着,不然我们年轻人在外打拼哪儿能走得安稳啊?”
“呵呵,说得好听,我看你们哪儿还把我当个长辈了……”
埋怨归埋怨,曾六叔还是在曾国霖的搀扶之下走到了一边休息。
谢萱一脸嘲弄地盯着杨枭:“呵呵,现在事情已经被架在这儿了,我倒要看他怎么收场。”
谢永常则眉头紧锁,盯着曾志贤的墓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