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鬼就这么研究了一下午,杨枭也没得出个什么肯定的结论来,最后只能先放弃。
张月新现在需要修养,将刚刚吸收的怨气完全炼化。
在夜色彻底降临的时候,她才站起来走到杨枭面前,往前一步直接走进了杨枭的身体。
只有杨枭还托着下巴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
张月新变得更强了,这绝对是一件好事,毕竟她是杨枭真正意义上的猖兵,她的力量就是杨枭的力量。
可是她的身体变化让杨枭摸不着头脑,他不希望有太多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只可惜这时候不管宋清止还是林游都不在,不然哪怕是后者在场,说不定也能给他提供点儿思路。
毕竟在鬼魂这方面,林游可是和对方打了快二十年的交道。
想到林游,杨枭还特意打了个电话过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雾城分别之后,这小子的电话一直都不在服务区,也不知道到底为谁服务去了。
夜幕降临,杨枭一个人坐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眸子格外冷漠。
他四岁就入了云隐观,从他记事开始,“天命”两个字就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捆在他的心脏之上。
所以他从来不认为这世间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巧合”,有因必有果,同样的,有果也一定有一个导致它形成的“因”。
在临近天府云顶开启的时间里,接连发生了好几件事情,每一件事看起来似乎都是巧合。
比如从来没有出过村子的林游突然离开、比如遇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谢允、比如突然得到了塔赞的消息然后进入昆仑山……
阎北和钱三一那天调侃他是个瘟神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哪怕他只是来庐州参加一个朋友的朋友的婚礼,都能够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
一开始他也自嘲自已确实有点儿瘟神体质,那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已的命格导致的。
但是现在来反观这几件事,似乎并不是所有的事情对他造成的影响都是负面的。
比如昆仑山,他得到了真龙之气,得到了黑太岁和龙血。
又比如在庐山,他又得到了张月新的增强。
这些看起来因为他的倒霉体质带来的负面事件,最后对他的影响似乎并不差。
这都是巧合么?
还是天命?
不过杨枭冥冥中有一种感觉,越是接近天府云顶开启,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他觉得自已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这一切,将这些机遇一个个带到他的面前。
会是谁呢?
一时半会儿杨枭不敢确认自已的想法,但他却能感觉到之后的一个月只怕也不会平静。
还没完。
这本来只是他的一个猜测,可是没想到应验得如此之快。
第二天一早,他才刚刚睁眼,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老杨,你醒了没?”
杨枭打开门,就看到一张脸阴沉得能滴水的阎北:“什么情况?”
阎北深吸了一口气:“松哥出事了。”
昨天才见过的人杨枭不可能忘,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杨枭还有些后悔。
昨儿个见面的时候,杨枭对松哥这个人没什么大的印象,他和阎北遇到只能说是萍水再相逢,跟自已没什么大的关联。
所以昨天他只看了一眼松哥的面相,当时也只发现他霉运冲天而已。
对于和自已无关的人,杨枭没有精力一一去查看他们的命理。
毕竟他特意查看了命理的人,便要背负上相应的因果。
他也不是什么偷窥狂魔,每天走在大马路牙子上面闲着没事儿就看人家的前路往来。
况且一旦他看得多了,他所窥探的天机也就越多,对他的影响不可谓不小。
但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昨天还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今天就死了。
杨枭沉默地看着窗外,难道这也是“巧合”?
阎北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在去的时候整个人一言不发,钱三一也十分老实地待在后面,车上的氛围格外凝重。
到的时候是一个年轻警察来接待的,他们说今天一早,严松的房东发现他死在了自家的地下室里。
警察到达现场之后在严松的房间里发现了十万块钱和一张名片,知道严松是上个月刚刚出狱的,出狱之后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就连他的前妻和女儿都已经为了避开他出去旅游了半个月了。
按照惯例,他们必须让阎北过来配合调查。
调查的过程不算反锁,杨枭和钱三一作为昨天和严松碰过面的人也被问话了。
在说完了昨天的整个过程后,杨枭没忍住问了一句:“警察同志,我能不能问一下严松是怎么死的?”
他觉得很奇怪。
之前警察说阎北给严松的十万块钱还在他的出租屋里,说明杀人的凶手不是为了钱。
可严松一个在监狱里蹲了十几年的人,在外面别说仇人了,连他当初的那些小弟乃至他的妻子女儿都和他没了来往,会有谁对他下手呢?
负责查问的警察很警惕,在他们彻底排除嫌疑之前不可能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