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去叶府传递消息给叶宛如后,叶宛如便送了信儿去浮生楼。
浮生楼掌柜接到消息,立马送信给白凌云,也就是易风。
易风马不停蹄将这消息递到了崔宴手中。
崔宴看完信里的内容,眸中浮现疑惑:“枇杷干粉下入羹汤,送进司膳房,是什么意思?”
“属下也不知道,这消息没头没尾,也许是厉承夜怕被人知道什么,故意含糊其辞,但真正的叶宛如一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易风提醒道。
崔宴坐在书案后沉思许久,没有起身去见被囚禁的真叶宛如,而是看向易水吩咐:“你去趟叶家,找到水剑和苻篱问一下,枇杷干粉是否……”
易水盯着欲言又止的爷,就故意等着他的下文。
崔宴不悦的看了一眼给他装傻充愣的易水,面无表情道:“问问她们家小姐,可是不能食枇杷干粉。”
“是。”易水应的颇为怨气冲天,转身出门前,还故意撞易风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一下。
易风无语,太幼稚了。
崔宴吩咐易水去打听此事后,还是不放心,便又问易风:“云珠人还没找到?”
“人就在新蔡,可她的行踪……我派出去一百多个人,也追踪不到。”易风忽然觉得九郡十八盟的人,挺废物的。
“封国太子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崔宴还记得易风说过……
叶青琅对易风不给白凌云妻儿报仇之事,很不满。
“如果不是近日长安事多,属下早就去封国摘了那孙子狗头了。”易风从来没忘记白凌云妻儿之死的仇。
如今,只是让那狗太子多活几日罢了。
“长安事多又不是一日了,你要是想去封国,便速去速回。”崔宴还是把叶青琅那些话记心里去了。
一个死人的临终托付,怎能不认真对待?
诚实守信,才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是。”易风得了爷的允许,他打算将九郡十八盟的事,暂时交给易水打理。
希望在他回来前,易水能帮他守好九郡十八盟,而不是把他的九郡十八盟送人了。
“路上小心,多带几个人。”崔宴取了一件金丝软件,交给了易风。
“多谢爷,属下一定全须全尾的回来。”易风双手捧着这件极其珍贵的金丝软甲,单膝跪地,向自家爷道别。
崔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易风起身退下,出门却遇上了神情凝重的易心。
易心迈步进了书房,禀报道:“爷,靖国公府又出事了。”
崔宴落座执笔,神情阴沉地问:“谁死了?”
易心如实道:“没有死人,是崔云廷被安如意用簪子刺破脖颈,差点失血过多死掉,是秋问寻救的他。”
“他是吃饱了撑的,跑去救崔云廷?”崔宴剑眉紧皱,眸中浮现一丝戾气。
易水顿了下,说道:“他狠赚了一笔,一瓶金闭散,要了靖国公府三万两。”
“这三万两,应该能把靖国公府掏空,回头记得拿回两万两,送去百药堂。”崔宴可是记得,这金闭散最初的方子是叶青琅拟出来的。
秋问寻的父亲借阅研究一年,最后才制出了这珍贵无比的金闭散。
金闭散止血消炎虽好,但造价太贵,他带兵打仗时,也只用金闭散救治重伤兵将。
可就算如此省着用,一年到头下来,他那些产业的收益,也仅够年底向神医谷结账的。
朝廷的军饷,到底是不足以供给战场上用的金闭散。
他库房里那些东西也并不是打仗得来的,而是皇帝明里暗里给的赏赐。
加上自三年前起,便有人每月都会送上一笔钱给他,金额巨大,他一直都追查不到是谁所赠。
易心老实的应一声是,又接着说:“安如意进宫一趟,不知怎么被皇帝临幸了,还气晕了叶贵妃。”
“陛下临幸了安如意?”崔宴与叶青琅露出一样惊讶又疑惑的神色,他怀疑是安如意对皇帝下药了。
“安如意逃出靖国公府,去了昭王府。”
易心禀报完这件事,又说了句:“还有叶知远,他近日在造谣,说夫人不孝。”
“他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唯一能救他的只有……”崔宴又欲言又止。
随之接着说:“因此,他才会用这种下作法子,逼她出面为他解毒。”
“可他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如果她是容易受人胁迫的性子,崔云廷和安如意就不会大费周章的设计那场错嫁了。”
“夫人的性子一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易心说这话时,还偷觑了自家爷一眼,又立即低下头来。
“身中剧毒还到处乱跑,腿脚未免太好了。”崔宴此言一出,易心就了然了。
明白,他这就去打断叶知远的腿,扇肿他的脸,看他还怎么跑出去造谣夫人。
“记得套布袋,别留下作案证据。”崔宴叮嘱易心。
易心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易水火急火燎飞奔回来,与易心撞了个满怀,他却嫌弃的一把推开易心:“别碍事!”
易心被退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易水跑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