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队,你们来了。”听到动静,王美娟牵着一个约8岁的小男孩站起来。
另一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也牵着刘小小站起来,她局促地对他们笑了笑,推过刘小小,“今天,我特意带小小来跟你们道谢的。”
刘小小看起来比在留下村要灵动很多,眼睛机灵地转了一圈,然后冲过去抱住了范世谙的大腿。
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大腿,范世谙僵硬了一瞬,矮下身,扯出自认为友善的笑。
脸上的疤连抽了几下,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刘小小愣了一瞬,看向汪淼,难过地撇撇嘴,又将头埋进双臂里。
忍着哭意道,“谢谢你们。”
要知道之前刘小小可是在汪淼身上扒都扒不下来,这才过了一个多月,她居然宁愿抱原本不让碰一下的范世谙,也不愿意看汪淼。
“小小啊,你不认识汪叔叔了吗?”
范世谙有些无所适从,他试图将刘小小推给汪淼,解救现在浑身像爬了虫一样的酥麻感。
“他不是汪叔叔。”刘小小摇摇脑袋,坚定道,“汪叔叔不是这样的。”
不得不说,小朋友的感觉很敏锐,虽然两人长着同一张脸,但神情很不同。
即使汪淼现在摆着人畜无害的脸,也不是刘小小想要的那个汪叔叔。
“实在不好意思。”刘小小母亲小心拉过小小的人,“她有点认生。”
小朋友的一点小心思,大家怎么会放在心上。
范世谙在温暖离开大腿的刹那,在心里长长吐了一口气,“你们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没有,没有。”王美娟转身拿起一面锦旗,“我们今天来是特地来感谢你们的。”
“没有你们,说不定我都活不到现在。”说着眼泪从眼眶里涌出,她推一把瑟缩在身边的儿子,“天天多亏了你们,也捡回了一条命。”
原来天天被卖后,刚开始过得也很好,后来那家人生了个儿子,天天就成了累赘。
脏活累活是他干,吃的都是剩菜剩饭,饱一顿饿三顿那都是常有的事。
王美娟通过警方帮助找到他时,已经瘦成皮包骨,过得比外面的流浪狗还不如。
“我们娘俩给你们磕一个头…”
让市民磕头,这可怎么能行。
四人立马上前,一手拉起一个。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千万不要这么客气,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人民警察怎么你们了?”
这番话说的两个女人眼睛泛红,也不再执着下跪。
“跪礼不收,锦旗得收下。”
两妈妈连同孩子,一人一只手执起锦旗。
一面:安邦卫国,爱民如子。
另一面:雷霆出击,破案神速。
范世谙也不再推却,“那肯定得收下,罗莉归你管了。”
“放心,我一定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罗莉笑得灿烂,高兴接过,“放心,你们的心意,我会让全警局都收到的。”
今天到警局的目的已经达到,王美娟四人也就心满意足地告辞了。
二队众人送她们出门,相谈甚欢的样子,引得市局进出的警察不免多看两眼。
“哦,差点忘了。”王美娟拽住要捡树叶的天天,“”
“范队,你托我打听关于阮茉莉的事有了点眉目。”
“十年前她来过村里,拿了一批据说还没投入到生产中的新药,让村民们试试。”
她从兜里取出一个密封袋,“我费了点劲,从村民手里拿到了一颗,就是时间久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药效。”
“真是太谢谢你了。”范世谙接过。
他离开时,只是顺口一提,没想到,她放心上了。
送四人上了车后,汪淼站在原地盯着他手中的塑封袋出神。
“收着吧,我也搞不明白。”范世谙将塑封袋塞给他,“别谢我,谢王美娟就行。”
在留下村的时候,出现的那个是汪洋,他听到阮茉莉这三个字的时候表情淡淡的,就好像听见一个陌生人一样。
范世谙也就没提,而是拜托王美娟留意。
等真有确切的消息,才告诉汪淼,末了说,“时间太久远了,不一定有信息,别抱太大希望。”
等范世谙回了办公室,罗莉和史泰已经将锦旗挂上了,就挂在那面一等功旗
锦旗,往刑侦大队送,一年也难得几次。
毕竟刑侦干的活非死即伤,都是大案子,当事人也嫌晦气。
基层民警那是收锦旗收到手软,还没等积灰就换一批。
哪像他们刑侦,一面锦旗能挂十几年。
听到动静经过的刑侦同事,特意停留一会,又咬着牙走了。
二队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同一件案子收了三面锦旗,不行,还得继续跟案子,让他们没案可破。
二队所有人可不知道其它队的‘歹毒’心思,乐呵呵地跟锦旗拍照,然后传到刑侦群里去。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的嘛。
拍得正起劲的时候,严局派人来找。
“严局。”范世谙进门,动作利落地将门关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