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正式开始这天,惠城以及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南枝身着深v长裙,和唐惜一起,招呼着前来祝贺的客人。
空闲,唐惜将南枝拽到角落,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枝枝,夏妤柔怎么还不来,她不会是不敢来了吧?”
南枝脸上挂着笑,“再等等。”
纪商几乎是一进门就看见了南枝,女人愈发精致漂亮,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
路易斯自然也注意到了,嘿嘿一笑,打趣道:“阿商,你老婆穿这么好看,不怕被人拐跑了?”
纪商略微侧身睨他,“谁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们陆续就座,就只剩下唐惜自己,站在门口时不时朝外边看去,不免惹得路易斯好奇。
“小美女,你一个劲的伸脖子,看什么呢?”
“当然是在看……”唐惜回神,“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说完还不忘往旁边挪了挪,就好像是怕被别人打扰一般。路易斯看着她
滑稽怪诞的举动,不禁笑了笑。
直到画廊门前停下最后一辆车,唐惜眼中的欢喜雀跃才彻底流露出来。
随着车门打开,女人一身靓丽款款走来,几乎一眼就看见了位于正中的纪商。
唐惜暗中戳了戳,“枝枝,果真让你猜对了,她真的来了。”
身旁的纪商自然也注意到了,神色略微有些变化,不过转瞬即逝。
人都到齐了,唐惜和南枝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各自来到相应位置进行主持介绍。
随着画品被依次展出,大家都投去赞扬的目光。
这次画展,由傅氏集团举办,又加上南枝在书画界的盛名远扬,除却名单上邀请的人之外,更有各国大人物慕名而来。
为增添趣味性,南枝特别强调:来者可自带画作,大家评选,若选中,收藏画廊进行拍卖。
本次画展主题为“深秋”,展出的画大多都是各色山水景,可直到夏妤柔的画被亮出时,众人眼前一亮的同时,
更多了几分质疑。
只见那副画以长卷形式,描绘了延绵千里的绿柳白荷和浩淼波澜的江河湖水,以天际为背景,烟雨朦胧飘渺里,萧瑟的柳叶映照在枯荷一角。
一旁的唐惜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那画不对,残柳枯荷,正是南枝最擅长的手法。
夏妤柔虽也擅长国画,可作画意境唯美浪漫,与南枝大相径庭。
唐惜下意识便要开口,却被一旁的南枝迅速制止。
质疑的话,要众人同时说出来,才有可信度。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便有人开始质疑这画的真假。
“夏小姐,这幅画我早年曾在,南山先生的画阁里见过。我记得,南山先生曾说,那是他的爱徒画的。”
人群中,一位老者凝着那画,眉头紧缩,“南山先生的徒弟笔法特殊,作品不多却每一幅都千金难求。有专家曾说作画用的都是极为珍贵的矿物颜料,色泽鲜艳更是千年都不退色,而这副《千里枯荷百柳
图》听说早些年更是被哪个国家的王妃收藏了,怎么会在这你手里?”
说话之人在书画界颇负盛名,如此当众质疑,一时间目光都聚集在夏妤柔脸上。
南枝下意识朝纪商看去,果不其然,男人眉头紧锁,面容肃然。
就在气氛尴尬时,夏妤柔扬起一抹笑,说出的话,顿时掀起一片喧哗。
“这位老者有所不知,南山先生的爱徒,正是我。”
唐惜赌气朝旁边看,却发现南枝正一脸玩味的注视着夏妤柔,眼角溢出的嘲讽,丝毫不加以掩饰。
“夏小姐竟然是南山先生的爱徒?失礼失礼。”
“都说南山先生的爱徒无人见其面容,竟没想到在这画展一睹芳颜。”
一时间,夏妤柔成功吸引注意力,成为整个画展的主角。
南枝看过去时,正巧与夏妤柔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女人画着淡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明媚,却夹杂着只有南枝,能看懂的嘲讽。
众人
都顾得吹捧,只有刚刚那位老者眉头紧缩,一脸质疑的盯着她看。
“南山先生的爱徒从不抛头露面,更不屑于在公众场合吹嘘长脸,这位小姐怕不是假扮的吧?”
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也跟着附和:“你说你是南山先生的爱徒,那你有证据能证明吗?”
夏妤柔回以礼貌的笑,“这幅画就是做好的证明。”
唐惜嘴角顿时微抽,是她小瞧这个女人了,野心可真不小,不光想抢了南枝纪太太的位置,现在还想抢人家的身份。
“谁知道你这画是不是偷来的,又或是哪家的高仿赝品,毕竟,夏小姐不是最擅长'偷人'了吗?”
唐惜环胸,倚靠在墙上,盯着夏妤柔,目光里满是厌恶。
“没有证据,平白造谣的话,我们可不信。”
争吵愈演愈烈,人群倾刻间分成两批,一批拥护夏妤柔,一批却存有质疑。
正当气氛陷入僵局,门口映出一个人影,落入众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