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我是真不知道你是想骗一笔钱就走,还是想害死这里的人。”
苏云漪懒得去控制一个骗子,两指凌空画了一道定身咒,将那骗子直接定身在原地。
见苏云漪露了这么一手。
不管是骗子还是围观的村民这会儿都看出来了。
骗子有没有真本事他们不知道。
但是眼前这个满脸刀疤的女人却是真的有本事。
“这河中的厉鬼是什么组成的,你们就没有听说过?玉溪村将生下的女婴丢进河里淹死,再不然就是弄死了女婴后,将尸体丢进河中。这河里堆积了无数婴灵和多年的怨气,这才形成了那只厉鬼。河边的石塔都是用来镇压河中女婴的。这会儿你们还要将姑娘当作河姑丢进河里。”
苏云漪都不知道说这些人蠢还是坏。
害怕自己会被厉鬼害死,于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一个姑娘丢进河里。
听贺康的意思。
这些人不仅将好端端的姑娘丢进河里,还觉得这样做没错。
为了以后可以活着,还沾沾自喜。
“到时候激怒了河里的厉鬼。人家原本最恨的只有玉溪村,你们觉得,它之后最恨的会是谁呢?”
正是因为苏云漪露了一手的关系,这会儿那些人都将苏云漪的话听进去了。
是啊。
这要是惹怒了河里的厉鬼,到时候找他们的麻烦可怎么办?
“这才是高人,那个是骗子。”其中一个老大娘立刻冲出来,喊着就要跪在苏云漪面前:“女高人,你救救我们吧。这玉溪村造孽弄出这么个厉鬼,我们周边几个村子都不得安宁。已经有几户人家出事了,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落到我们头上!”
苏云漪眼疾手快,立刻将人拉住。
她是不赞成这群人拿别的姑娘的性命做保命符。
却能理解这些人为什么会害怕。
如果不是高祖皇帝取走了厉鬼身上的国运。
苏云漪要对付那只厉鬼也吃力得很。
这些人只是普通人,不害怕才奇怪了。
人群外,秦商看着那些百姓无比信服苏云漪的样子,唇角扬起,眼底还满是自豪。
仿佛那个被所有人需要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苏云漪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只好取出自己的官印,喝道:“我是大理寺特使。那位是大理寺卿,也是秦国公。我们是奉朝廷之命,前来调查玉溪村厉鬼的事情。”
看见瞬间退开了几步的人群,苏云漪稍稍松了口气。
“你们之中有没有可以主事的人?还要对玉溪村的情况了解,我有些事情需要向他们了解。”
都说民不与官斗。
刚才苏云漪没有说明身份,这些人只当苏云漪是高人。
高人就是要菩萨心肠,求一求就什么都会答应他们了。
但这会儿苏云漪是官。
先前闹起来的那些人就不敢有什么想法,乖乖地退后,左顾右盼,就是不敢做这个主事的人。
苏云漪就这么等着。
不一会儿,就有人从人群里挤出来,擦着额头的汗,说:“老朽是玉溪村旁边,红河村的村长。”
红河村距离玉溪村不远,只是大家都用一条河的河水。
从前不是没听说过玉溪村这边会弄死女婴。
却不知道那些女婴全都被丢进了河里。
那座佛塔在河边也有好些年了。
玉溪村的人倒是知道他们这么做不好,一个个嘴严得很。
对外只说那佛塔是为了给女婴超度的。
直到玉溪村的事情发生,周围村里的人才知道真相。
苏云漪听了这位老村长的话,上前道:“老丈如何称呼?”
“老朽姓余,村里人都叫我老余。”
这肯定是谦虚的话。
余村长平日里在村子上,村里人叫他肯定是按照村长来叫。
“余村长,你们真的对玉溪村的事情一点都不知情?”苏云漪眼神带着审视。
这些人今天可以这么毫不犹豫地做出放河姑的事情,显然不会比玉溪村好到哪里去。
只是不如玉溪村做得那么绝罢了。
余村长等人都眼神闪躲,表情里都带着些局促。
看这情况就知道,他们并不是什么都不知情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玉溪村的事情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罢了。
“行了。”苏云漪点头,也不追问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一个:“玉溪村这么干有多少年了?一年大概会丢多少个女婴下去?”
余村长龇着牙吸气,又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管这一摊子的事情。
“有些年头了。”余村长看了眼旁边的秦商。
虽然坐在轮椅上,但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跟他见到渭城的那些官老爷一样。
不。
官老爷都没有眼前这个年轻人有气势。
“我小时候就听说过这事儿。那个时候,我家老娘还活着。她有个表姐就嫁进了玉溪村。那年我才八岁,正好农忙过去了,我老娘让我带着东西跟她走了一趟玉溪村……”
余村长当时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