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这荒郊野岭的也不安全。他们两个其实没有完全恢复,我只是暂时将他们的魂魄稳定,没有查出他们身上到底是什么时候中了招,他们两个就还有危险。”
苏云漪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落霞镇都有这么多的事情。
抬头看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
这山里也不知道有什么野兽。
最重要的是,谁知道那个什么桃花娘娘会不会还有动作。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只有落霞镇。
苏云漪牵着马,压低声音对秦商说:“我怎么觉得这倒是有点请君入瓮的意思了。”
最后的选择只有落霞镇。
谁知道那边还有没有危险。
秦商点头。
如果只有苏云漪和他两个人,他们倒是可以在野外将就。
李松他们应该也可以。
但谁让他们这会还带着两个命悬一线的人呢!
李松哪里会注意不不到苏云漪和秦商的窃窃私语。
知道这一趟凶险。
除了胡商的安危,李松自己也不想涉险。
他们家如今已经承受不住再多的事情了。
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过下去,虽是奴隶,但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他跟着的这个胡商说了,只要李松再跟着他走五年。
五年后,胡商就想办法给李松一家脱去奴籍。
就冲着这一点,李松也不能让胡商死了。
“秦国公,我家主子是月氏王族!他不能在大雍出事。”
李松定定地看着秦商,神色坚决。
他一家的希望都在胡商身上,李松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
之前在茶棚,李松看着胡商倒下。
他只觉得天都塌了。
这次出发的时候,李松还把这件事情跟祖父说了。
祖父高兴得直流泪。
胡商没有活着回去,哪怕李松逃了,他的家人也要出事。
只有胡商活着,好好的活着,他们一家才有希望。
而且,如果能够救下胡商。
或许借着这次的机会,李松就可以想办法先给家里的几个人脱离奴籍。
“他不能出事,秦国公!”
李松再次强调。
这一次声音比起之前都要冷硬。
意思也很明确。
苏云漪和秦商这会儿算是被李松给架起来了。
原以为只是路见不平,又让秦商遇见了多年前的故人。
却不想,反倒是给他们找了个麻烦。
苏云漪主动留下来救人,和被动不得不救人,这完全是两件事。
秦商垂眸,看了眼李松。
“你在边关,就应该知道我的脾气。”秦商其实不意外李松会认出自己。
边关的胡商不见得都见过秦商。
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是见过的。
只是这些胡商一般不会多事,因此秦商也没有做什么遮掩。
李松则是个意外。
毕竟别人可不会这么反反复复的强调秦商如今是秦国公的身份。
这也证明,这个倒下的胡商确实不是一般人。
否则,他们一个商队怎么有那么灵通的消息,知道秦商已经继承了国公府的爵位。
“主子喜欢经商,月氏所有人都知道主子来了大雍。我们入关的时候,也有月氏的人看着。”
李松紧张到咽口水。
他当然听说过秦商的名字,也知道秦商眼里容不得沙子。
边关在秦商的治理下,一切都欣欣向荣。
不少人收益。
就是他们这些做奴隶的大雍人,也因为秦商在边关八年,屡次将匈奴击退。那些外族人也不敢欺负他们。
李松曾经都埋怨过。
为什么秦商不早一些来边关。
或许他们一家也不用被卖给月氏人。
借着祖父从前与秦国公府的关系,在边关让秦商帮他们恢复良籍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李松第一次见到秦商之后,这个念头就打消了。
秦商和他一般大。
而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跟着祖父去了月氏。
“我始终记得自己是大雍人,我的祖父曾是大雍秦国公手底下的先锋。可只要主子出事,我们一家都活不了。秦国公,你若是还念及我祖父曾经与老国公的同僚之谊,还望帮忙!”
对方就差没有跪下来求秦商了。
无论是现在的情况,还是李松说的从前的关系。
秦商这会儿也做不到真的不管。
“帮你可以。”苏云漪将秦商拉到自己身后,说:“这两个人我可以救。但有条件。”
李松嘴上是威胁秦商。
其实他也知道,能够救人的只有苏云漪。
只是李松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
为什么秦商和苏云漪之间,似乎后者才是主导地位?
他跟在主子身边,倒是知道苏云漪的身份。
是大理寺特使,大雍第一位女官。
可怎么会是秦商听苏云漪的?
“你说。”李松这会儿也顾不得分析到底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