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侯人英作为“青城四秀”之首,余人彦死后,在青城弟子中更是地位超然,隐有“副掌门”之意,此时见白决年纪轻轻出言不逊,直接出门怒骂,只是毕竟顾忌华山威名,不敢如平时那般“龟儿子龟儿子”地骂。
“哼。”余沧海伸手伸住他前冲的动作,并不怎么在意白决,而振声向着酒楼拱手道:“青城派余沧海,请见华山派岳掌门!”
酒楼上安静了一会,片刻后令狐冲自楼上下来,面色怪异地道:“师父师娘今日一早去衡山上游玩去了,还请余掌门改日再来。”
此言一出,青城弟子俱是面色羞怒,自家门内精英弟子被华山派削了双耳、打断右腿,若是今天不发飙,改天再来,那青城派在江湖上也就成了笑柄了!
你华山派也太欺负人了!
余沧海对此话似乎早有所料,不忿地看了一眼酒楼楼上,又冷冷瞧了一眼林平之:“岳掌门既然不在,那华山的事,便找你白决了!你身为华山前辈,竟无故伤我爱徒、辱我青城!莫非是欺我青城无人吗?!”
白决看了他一眼:“林平之既来到我五岳剑派的地界,哪有任你青城派欺辱的道理?听说你儿子调戏民女,被林平之杀了,你便灭了福威镖局,擒了林震南夫妇?林平之现在已是华山弟子,你把人放了。”
“放人?哼,我爱子不过戏弄个乡下民女,就遭杀身之祸,岂是你白决一句话就能消弥的?你伤我爱徒,今日必须给我个交待!”余沧海不屑一顾,他知道岳不群此时大抵就在酒楼中看着这边,但青城声名,今日不可后退,自己问罪而来,只要擒下白决,青城的面子也就回来了,到时夺回林平之,逼问出《辟邪剑法》的秘密,以后也不用再怕华山派了。
“跟谁交待?我特么出来混的跟谁交代!”
白决一脚踢飞旁边的椅子,身随剑走,余沧海拔剑斩断木椅时,便已看到白决手中精钢长剑无声无息,直刺而来,偏偏剑势又浩大阳和,不见半分阴诡之势,余沧海心中大骇,松风剑法横剑疾驾,心中怦怦直跳,牙关里挤出四个字:“希夷剑法!”
松风剑法是青城绝学,剑势如松之劲、如风之迅,余沧海一向引以为豪,自觉青城剑法精妙若斯,若非自己修为不够,那青城绝学也未必就弱于华山剑法。
尤其是对于白决,衡山中但凡消息灵通的,早就已经从田伯光口中确定,白决当日是下了毒,又有岳不群堵路,这才擒下了田伯光。
因此,即使知道白决医术不凡,余沧海也并不怎么瞧得起他,江湖上以武为尊,医术高超者受人尊重,却得不到他人畏惧。
不曾想,白决入门才几天,这华山派的《希夷剑法》竟被他练至如斯境界,简直骇人听闻,余沧海拦下一剑,手中长剑却是再也没有伸出反攻过一次,俱是在白决快捷迅疾的希夷剑法下,仅有招架之功!
一时之间,只见长街之上,余沧海剑势遮挡成一片光幕,白决却似飞箭疾行,倏忽来去,一剑剑刺在那光幕之上,便刺得余沧海眼皮直跳,汗流浃背。
旁边众人俱是看得呆了,青城派也是江湖上雄踞一方的大派,余沧海也常被认为只差岳不群一线的高手,如今对上白决,不曾想竟是这般全无还手之力,简直惊碎众人常识。
而在一旁的林平之,更是看得两眼发光,看着余沧海一脸汗光眼神惊惧,只觉得快意无比。看向白决时,更是崇拜若天神,这位白二侠看起来也不比自己大几岁,不曾想剑法竟如此高绝,自己若有如此剑法,家人岂能为余沧海这恶贼所害!?
“《希夷剑法》有大音若稀之意,虽然看似只是一道快剑剑法,但这门剑法要胸怀广阔,修行方能事半功倍。九州之中,我辈行侠天下无人可敌,在这天下大势面前,小小青城山上的一颗树树,又岂堪一提!”白决长叹一声,“可惜我真气修炼不足,心意、剑法俱都够了,却破不开这余矮子的剑招防御,若想胜他,除非剑速更快,或者剑道境界更高,又或者内力更强,唉……”
白决只觉得自己每次与人争斗,几乎都要回到“我真气不足,正面比武的话能胜不能杀”的老调重弹上,可是真气的修炼非是一日之功,自己体内纵然还有一道“神龙素女真气”每日打坐都能化纳一丝一缕,但与这些修炼几十年的老油条比,还是嫩了一些。
辟邪剑法、独孤九剑,都能破开余沧海剑法,白决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却想得头疼。
剑速不是一时所能提升;剑道境界更不用说,自己不通其原理,就算是突出奇招,《松风剑法》剑招繁复,也必有招架防备的变化。
白决在这里纠结苦思,林平之却已经惊艳至极,自己从小崇拜的父亲练了一辈子武功,还打不过青城四秀中的侯人英,侯人英是余沧海弟子,而余沧海现在却在白决的剑招之下,全无还手之力,这种敌人顶峰之上这还有白决的感觉,让林平之无比惊讶狂热。
不过,狂热归狂热,时间一久,便是连林平之,都看出余沧海守御之紧固,白决纵然剑势奇快,在这青城派镇派剑法面前,依旧很难占到便宜。
“招式变化,无论是《华山剑法》、《松风剑法》,俱都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