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让你受苦了!圣姑与我谋划近十年,终于探知此处机密,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哈哈哈哈,向兄弟莫要这样说,你的忠心,任某岂能不知!你我以后兄弟相称!”
“不可!主辱臣死,教主此言,羞煞向问天了!教主,你可看到圣姑制的药丸内藏的绢纸了?那是我寻的材料,圣姑亲手织就、又用银针细细划出的字迹,前后计划,想必信中圣姑已经说了?为了隐藏教主脱难之事,这白决必须是活的,李代桃僵,不过此人剑法、内力俱是当世一流,又是华山之人,久后惹得脱难,恐怕……”
“哈哈哈哈,向兄弟,这白决是盈盈中意之人,不妨留他性命与武功,若他能成大器,在这黑牢里不自杀,那后面咱们来收伏梅庄时,不妨救他出来,救他出来前先喂上一粒‘三尸脑神丹’,这白决经历许久地牢折磨,必然如孙猴子拜唐僧般,乖巧听话,到时岂不是能助我等成就大事?此人内力精纯,此时若吸尽他的内力,反而不妙……”
“……谨遵教主圣训!”
“嗯,向兄弟稍待,待我换了白决的衣服,从这方孔中脱身……”
感受着任我行脱去自己外衫、听着任我行钻出方孔、与向问天渐渐远去的声音,钢链下的白决慢慢睁开眼睛,轻轻长舒了一口气,摸着身下钢壁上,果然隐有字迹,不由长叹了口气。
江南四友因为贪念,被人算计,白决因为贪恋武功,也是甘冒奇险,冒着随时被任我行吸功、攻击的危险,硬是装得内力运转自如,被任我行扣住了好一会腕门,依旧装得毫无防备,将脉门交于喜怒无常的任我行之手,当真是……
刺激!
就像《电锯惊魂》里的竖锯,装成死人在两个受害者跟前趴着,感受着那份随时会被发现、随时会有危险的……刺激感。
不过,虽然危险重重,甚至可说是游走于生死边缘,但终究是成功了。
许是任我行脱身在即难免大意;
又或者是见白决毫无反抗,脉谦都被扣住了,还气息如常、且内力精纯,吸白决内功困难不说,还难免耗时,且易惊醒白决的原因;
又或许是信中任盈盈说了什么,任我行终究是没有趁着白决昏迷,去吸取白决内力,或是行其他动作节外生枝。
白决,也终是得窥《吸星大法》这门绝世内功,这或许是白决唯一能见识这门武功的机会,毕竟任我行心思深沉,从他身上大概是没法得到《吸星大法》,未来也未必能从天龙八部中,得到《北冥神功》、《化功大法》秘籍。
“唉!一好武功,二好美人,我白决若是个单纯的LSP就好了,女人多好,当什么武痴啊!”
一边骂着自己,白决一边捏开手上、脚上的钢链钢圈,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打开光源,去看钢壁上的《吸星大法》,而是缩挤筋骨、从方孔中钻了出去,见外面只有江南四友躺倒的身影,便一个个又给他们睡穴上补了几指,确保几人三四个时辰醒不来,这才钻回黑牢,从后腰里摸出十余个灯笼,将这黑牢中照得纤毫毕现,取出纸笔,这才将钢壁上的字迹,一一细看,眉头渐渐皱起。
“丹田有气、散之任脉。如竹中空、似谷恒虚……”
“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杀人如麻……”
钢壁上,一列一列刻着许多字,不止有《吸星大法》的口诀,也有任我行的平生自述,颠来倒去,这倒也罢了,顶多自己尽数抄出,出去后慢慢排列,依自己的武学见识,结合句意,排出正确的《吸星大法》应当不难。
但令白决无语的是,当初也不知道任我行是用什么东西刻字,应当是灌注内力的指甲,这钢壁刻字既小且浅,灯火下也难一一看清,上乘练气口诀,便是一字之差也常引人走火入魔,自己想要准确记录下这石壁上的《吸星大法》,没个十天半月的功夫,怕是难以做到,若是记录有误,那这先前所冒的风险,反而有害无益了。
可是十天半月,江南四友一醒,出去关了重重牢门,便是换东方不败在这,怕是也出不去了。
“唉,幸好我早有准备,而且有挂,否则还真不好办……”
白决长叹一声,从后腰一摸,登时便抽出一柄剑刃宽大、造型古朴的长剑,信手往旁边钢壁上一刺,便刺进去半有余。
正是巨阙神剑,无坚不摧!
这是白决给自己留的退路之一,这西湖黑牢旁人出不去,白决想要出去,却也不难,昔日魔教十长老被困五岳石洞里,那大力神魔范松开辟山路,凭着一柄开山巨斧,在山体中开辟通道数十丈,最终力竭而死时,只差数寸,便能脱困。
白决此时气血、内力,未必就弱过那大力神魔,昔日所用的开山斧就在无名图卷里,又有巨阙之助,又能随时从无名图卷里兑换辣条食物,无聊时还能研究研究温夫人的AI写真,真想开辟出个地道出去,倒也不难。
算了,来都来了,把《吸星大法》搞清楚了再走罢!
叹了口气,白决钻出黑牢,将江南四友的睡穴解了,复又回到黑牢,收了灯笼、束上钢链,窝在角落,披头散发,装成任我行的样子,黑暗中摸索着钢壁上的字迹,闲极无聊分辨着玩,脑子里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