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袖钏见两人打斗到一起,瞬间慌了神,花容失色,怕引出什么天大的麻烦,赶忙焦急地喊道:“都住手,不要打了!”那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惊惶,宛如黄莺啼鸣,却又透着深深的忧虑。
听了袁袖钏的话语,胡文雍下意识地一怔,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周盛传抓住这黄金时刻,迅速拔回棍子。此刻的周盛传一心想要获胜,他心中暗想:“今日定要让这小子知道我的厉害,绝不能在袁姑娘面前丢了面子!”只见他棍子挥舞得呼呼生风,身上衣衫飘动,步伐稳健,步步逼近胡文雍,宛如蛟龙出海,气势如虹。
胡文雍左闪右避,身形灵动如燕,周盛传的棍子始终沾不得他的身子。袁袖钏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紧张得双手紧握,手心已满是汗水,不知该如何是好,完全不知所措。只见她秀眉紧蹙,贝齿轻咬红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周盛传这下占了上风,心中得意非常,怎肯让胡文雍有喘息的机会?他将劈、砍、扫、挑、戳等招式轮番变换,棍法凌厉,没有一点儿缝隙,每一招都尽往狠处打,直欲将胡文雍置于死地。那棍子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一条咆哮的巨龙,威猛无比。胡文雍明显感到此刻周盛传的速度和力量,比刚才更胜一筹。但他却也不慌不忙,暗自思忖应对之策。
然而,胡文雍灵机一动,心想自己今日要赢得姑娘的芳心,而不是与某人在此无谓地比武。想到这里,他朗声道:“周盛传,我家里有事,不与你交手,后会有期!”说罢,便转身欲走。那声音清朗有力,透着一股洒脱之意。
周盛传哪肯罢休,在后面喊道:“怎么?怕了不成?”他双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头发怒的雄狮。
胡文雍却头也不回,径直离去,身影渐行渐远。袁袖钏望着胡文雍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不甘的周盛传,心中五味杂陈。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斗,让她心绪不宁,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两人之间的纠葛。她轻叹了一口气,宛如一朵娇弱的花朵在风中微微颤抖,那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胡文雍说着,身形陡然一动,宛如一只灵动的飞鸟,一个跟头从棍圈里越过,飞向山林。他在半空中身姿轻盈,衣袂飘飘,落地时宛如一片羽毛般轻盈无声。驻足回眸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羁与洒脱,刹那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随后,他毫不迟疑,顷刻间,大步奔去。
他走的并非山间小径,那崎岖的山路,荆棘丛生,怪石嶙峋。然而,不知怎的,他的轻功竟是如此了得,脚踩荆棘之上,嶙峋之尖,却有如走在平地上面。只见他身形飘忽,脚下步伐轻盈如风,在那险峻之地如履平地,眨眼间便消失在山林深处。
周盛传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震惊与钦佩。平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高人,那出神入化的轻功,那潇洒不羁的身姿,让他自叹不如。心中不禁感叹,自己以往自以为武功不凡,此刻相较之下,只觉得自己还很渺小浅薄,犹如井底之蛙。
“盛传哥哥,这人功夫真是了得啊!”袁袖钏不禁惊叹道,她的眼神中满是敬仰与好奇。
“别说他了,一个流氓……我送你回家,正好与你宏谟哥哥商讨一件大事。”周盛传回过神来,定了定神说道。他的声音中虽带着一丝对胡文雍的不屑,然而眼神中的震撼却仍未消散。两人并肩而行,周盛传的心中却依旧翻腾着方才胡文雍那惊世骇俗的轻功画面,暗自思忖着自己的武学之路。
袁袖钏和周盛传正在热烈地讨论着,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他们的话语而微微颤动。正当此时,忽然间又出现一个人,这人正是袁袖钏的哥哥袁宏谟。只见他身形略显消瘦,却透着一股坚韧之气,双眸中满是关切与焦急。
自父母去世后,袁宏谟便与妹妹袁袖钏相依为命。尽管家里一贫如洗,米缸常常见底,日子过得紧巴巴,但他还是把妹妹视如掌上明珠。但凡有一点儿好吃好喝的,自己总是舍不得,都让袖钏优先享用。
今日妹妹出门采蘑菇,迟迟没有归来,袁宏谟心中放心不下,一颗心如同被放在热锅上煎熬。他顾不得其他,匆匆忙忙地就去山里寻找,一路上脚步匆匆,神色紧张,生怕妹妹遭遇什么不测。
也算是机缘巧合,让他在这荒僻之地遇到了袁袖钏和周盛传。三人见面,袁宏谟那高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妹妹一番,确定其安然无恙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三人便聚在一起,时而谈论武术,时而谈论国事。袁宏谟说起武术,眼中放光,道:“这武术之道,讲究的是内外兼修,心正则拳正,心邪则拳邪。就如同做人,需光明磊落,方能在武道上有所成就。”周盛传在一旁频频点头,接话道:“袁兄所言极是,如今这世道,若有一身好武艺,也能保家卫国,护一方安宁。”袁袖钏在旁听得入神,轻声道:“哥哥,那依你之见,如今国事纷乱,我们又当如何?”袁宏谟微微仰头,长叹一声:“国之兴衰,匹夫有责。我辈虽身处草莽,却也当心怀天下,尽己所能,为百姓谋福祉。”
说着说着,日头渐斜,三人便加快脚步,一直朝梁岗村赶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拉得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