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好说歹说的劝导下,沈南远终于放弃了,现在一拳打死戎金的想法。
他冷着脸离开了客舱,只留下一个让人难以喘息的压抑背影。
其他人刚刚松下一口气,就对着戎金伤势犯了难。
本来就不好救治,现在一折腾,得,难上加难,是纯粹不想让戎金活啊!
谢父看着沈南远背影,莫名地心里咯噔一跳,以沈南远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说算就算了的。
尤其是在触及了谢月棠的性命上,他真的能因为旁人劝说,就停手吗?
或许他还有后手。
但这些,已经算是和谢父无关了。他稍稍留意了一下,便没过多深究。
谢父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戎金,只对医生们吩咐道:“尽力救治,保住他。”
他并不知道,戎金是他妻子喊过来的,达成的协议,他也完全不知情。
若是知道,他或许便不会这么说了。
比起伤痕累累的戎金,白狼的伤倒是很好处理,最终,白狼以意想不到地方式,提前插队了。
这叫什么?我的宠物也能骑在你头上撒野了,确实够嘲讽。
沈南远一回到中心舱,迎上的就是谢月棠饱含担忧的双眸。
霎时间,胸腔里的怒火瞬间哑火,一点青烟都没了,反倒是让沈南远有些局促,脚步一顿。
谢月棠见他脸上没受伤,刚
要松起,余光就瞥见了他手背上的血迹,顿时心中一紧。
她抬手要去触碰,想看到底是沈南远的伤,还是别人的血。
还没挨着,沈南远就快她一步,先是温柔地抬起她的手。
“你别动了,刚接上的骨呢。”他说。
谈及这个,谢月棠就皱起眉头,不满训斥。
“你还知道呢!你抛下我,就去打架算个什么事!我跟你说过,我不想……”
话还没说完,沈南远就利落地低头认错:“月月,对不起。”
原谅太子爷以前人单枪匹马,无依无靠习惯了,因此在怒火冲天时,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解决了惹事的人,从而忽视了谢月棠。
他一道歉,谢月棠哑然了,抿着唇,很多话都憋在了心口。
她指尖抓着沈南远胸口的衣襟,声音喑哑:“他不值得你去犯事,你很重要。”
温柔的话语传入耳中,沈南远心脏剧烈跳动着,他低头在谢月棠额头亲吻。
“对不起,对不起,我做错了。月月,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亲自对戎金动手了。”
闻言,谢月棠以为他真的明白了,提着的心慢慢放下。
她哪里知道,都在这个时候了,沈南远竟然还跟她玩了一手文字字眼。
他是说不亲手对付戎金,可没代表他不可以喊别人去做呀!
谢父一出来,看见的就是两人依存
的模样,老父亲的心吧唧一碎,心里明明五味陈杂,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察觉到谢父的目光,谢月棠慌忙地推开了沈南远,脸上装作无事发生,但赤红的耳尖早就出卖了她。
镇国将军是个感情内敛的人,不习惯在长辈面前卿卿我我。
可沈南远是个不要脸皮的人,他左手抓着谢月棠的指尖把玩,十分自然地就把右手搭在了她的纤细腰肢上,眼神还挑衅地去望谢父。
“……”谢父无语凝噎。
闹完之后,大家都消停了,就在安静的空气中,飞机降落在了森林边缘,也就是小木屋门前的草坪上。
地面上,已经有几辆救护车等候着了。
需要换乘的原因很简单,一是机舱里能塞的医疗仪器有限,二是几架军用飞机大咧咧地飞入城市上空,必然会惹人瞩目。
在基地内部,此事就已经闹大了,若再让更多人知情,就不好收场了。
一停稳,谢父和中年男人就率先下机。
原本医生也给谢月棠准备了轮椅,但沈南远偏要抱着人,谢月棠又拗不过他,只能把脸埋在他胸口,任由他抱着出去。
虽然害羞到不行,但她也清楚,沈南远是因为今天的事情,从而太没有安全感,所以抱着她才安心。
另一边,谢旭一下飞机,就得到了沈南远恶狠狠的冰冷眼刀。
打死戎金不好收场,但当着谢父面,打趴谢旭,谢父是没有意见的,也不能有意见。
只气恼当时谢旭不在一架飞机上,要不然沈南远当场就教他做人。
谢旭感受到视线,回望过去,看着谢月棠亲昵地靠在沈南远怀里,脸色一沉,表情是想当的怪异。
他抬脚朝着谢月棠走去,在半途,发现他动作的谢父,抬手就拦住了他,并冷声制止。
“别去打扰了。”
谢旭不可置信地瞪眼,不明白,怎么短短功夫,自己父亲变化就如此大,仿佛被下了迷魂药似的。
在诸多人面前,他不能喊父亲,只能咬着牙喊。
“长官,我有事想……”
话没说完,就被谢父冷面打断:“什么事情都给我憋着,回去再给我汇报。”
“诸葛,你看好他。”谢父吩咐道。
闻言,诸葛把谢旭往后拉。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