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裴延闻言拧眉看着云兮问道:“她当真是那样说的?”
“是!”
云兮挺直腰板看着自家主子道:“少夫人还说,与其嫁给你守活寡,不如上战场冲锋陷阵杀敌去。”
裴延……
原来她心里竟然是这样的想的。
哎!不是!
他被逼娶她都没委屈呢!她倒是先委屈上了。
娘的!
这都是什么鬼事儿?
云兮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书案上正生闷气的主子,组织了一下语言试探着问道:“相爷您……是否要去追少夫人回来?”
裴延……
知道了还非得问出来干嘛?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没眼力劲了。
但是明知道自己可能心动了,他就是不承认。
“追什么追?你家相爷闲得慌吗?腿长在她身上,她爱去哪去哪,爱去几日去几日,爱回不回。谁稀罕是的。”
“哦!奴婢明白了。”
云兮先是抬头看了一眼脸黑成锅底灰的主子,随即低头看着地面,努力地掐着大腿根,不让自己笑出来。
“相爷放心吧!奴婢已经知道了您的意思了,少夫……景将军在您心里什么都不是。
她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回不回府也无所谓。最好一辈子都不回来,省得总是惹您生气。”
接着云兮朝着裴延福了福身道:“奴婢就不打扰相爷您清静了,有事您喊奴婢一声就行。”
言罢,云兮转身离开。
眼看着马上跨过门槛,裴延心里一阵着急。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
“云兮,备轿,本相想去郊外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去。
自从那个什么烈日进府,整个府里的空气都变得不新鲜,本相待的实在是头疼万分,出去走走也好。”
背对着裴延的云兮,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她这个嘴硬心软的相爷啊!她拼命克制内心的激动,声音洪亮地回答:“是,相爷您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
……
郊外庄园里
“啊啊啊啊!景将军您来了?”
“景将军,成亲的感觉咋样?那个裴丞相对您好不好?”
“他敢不好好对待咱们将军吗?咱们将军那么厉害,他若是不好好侍候着,咱们立刻去丞相府给将军出气去。”
景慕瑶的到来,使得这些小丫头兴奋到了极点。
大家也不练武了,围着景慕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太久没有见到将军了,再加上如今将军已经成亲,这往后得留在裴府相夫教子,再像以前那样快意江湖就难了。
……
城东十里坡
卧龙山聚义厅
一身粗布青衫的金钱豹歪着身子大咧咧地坐在最上位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左手肘支撑在圈椅扶手上,手背上一道像是蜈蚣一样的伤疤很是明显。
右眼上覆盖着一个黑色眼罩,左脸颊有一道陈旧狰狞的刀疤,一直蔓延到耳根处。
使得他本就粗狂都容貌显得更加丑陋。
正当他昏昏欲睡之际,外头跑进一个小弟来。
“报~大当家,好消息。”
被打扰到做美梦,金钱豹正想开口骂人呢,结果听到小弟的话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着抱拳半跪在地上的小弟问道:“何事?”
小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据监视景疯子的弟子递来的消息,今日景慕瑶又单枪匹马地去了郊外庄园。而在她出去后不久,她那个病秧子夫君,玄周的丞相大人也坐轿跟着离府,身边只有两个轿夫。”
金钱豹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他蹭的一下坐直身体,看着小弟兴奋地问:“当真?”
“是”
小弟赶紧点头应是。
“千真万确,咱们的弟子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派人送来,想征求一下大当家的意见,看看咱们怎么做。”
“哈哈!还真是天助我也。”
金钱豹抬手摸了摸脸颊上那道刀疤,微眯着眼睛眼神充满厉色。
他身上所有的刀疤都是景慕瑶留下的。
三年前乌龙山一战,景慕瑶率领五百个精兵,直接杀到了他的地盘。
使得他山上五千多个兄弟都命丧乌龙山脚下,而他的亲弟弟金不换,也是在那次战役中被景慕瑶一枪刺破喉咙死的。
眼看着金钱豹就要全军覆没的时候,景慕瑶接到出征的命令匆忙离开,他才得以留下一条残命。
为了重振旗鼓,他躲到了卧龙山上重新开始招兵买马。
他一直都在找机会报仇雪耻,只可惜他一直没机会。
好容易等到景慕瑶凯旋而归,她又忙着嫁人。
毕竟是山上为匪的,他就是再想报仇也不敢正大光明的下山去找景慕瑶的麻烦。
如今的她可是皇上亲封的镇远大将军,他们若是敢贸然动手,就是在挑战皇威。
所以他一直都在等机会,奈何如今的景慕瑶除了是镇远大将军,她还是裴丞相的人夫,想动她太难了。
可是,让他抓破脑袋都想不到的是,今日裴丞相竟然也单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