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被问住。
她不想跟顾宴合好吗?
当然不是——
孩子原本是他们之间的契机,可现在孩子没了,她突然又没了朝他靠拢的勇气和决心。
无法回答白薇薇的话,她又转身,缓缓走回沙发椅上坐下。
白薇薇随着她走回,见她为难地蹙着眉,又宽慰:“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劝你的意思。人生是你自己的,该怎么做决定是你自己的事,谁都无权干涉。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幸福开心最重要。”
闺蜜这番话,让她舒心又暖心。
“不过呢……你们躲在这里是清静了,你家里人寻你可是快把港城翻个底朝天了。”
闻言,林楚楚突然心念一转,连忙问:“对,我爸来了是不是?他们都在到处找我?”
“嗯……可顾宴神通广大,我听你姐说,叔叔请了很厉害的私家侦探,都没能查出顾宴和你的下落,而且那个侦探前几日遭到莫名威胁,不知顾宴用了什么法子,那个人竟吓得连夜潜逃出境了——”
“现在,没有人肯接受叔叔的雇佣,继续调查顾宴的下落,都是叔叔带来的手下在找寻。昨天我找严白,本来
是想缠着他带我来看你,让叔叔的人偷偷尾随,可谁知严白太精明了,从一开始就洞察了整个计划……”
说到这里,白薇薇视线明显闪烁了下,打住了。
林楚楚觉得不对劲儿,好奇地问:“那他这不是带你来了么?”
这么说,爸爸的人也跟到这附近来了?
白薇薇脸一红,“他带我来是因为——”
是因为她昨晚陪睡,被他折磨的要死不活。
一想到严白昨晚的混账行径,白薇薇又气又羞。
那混蛋,憋久了简直不是人。
平时看着斯文俊秀的,到了床上完全就是另一幅禽兽模样!
白薇薇纵然是个大大咧咧的,这话也说不出口。
不过,林楚楚也是过来人了。
看着闺蜜欲言又止,泛红到脖颈处的红晕,她就明白过来。
“你们……昨晚在一起吧?”
白薇薇脸颊更红,不敢看她,迟疑了下,轻轻点头,而后故作无所谓地道:“陪他一夜,换今天来看你啊!可他太谨慎了,估计叔叔的人根本就没察觉,他怕我知道地方,出门前就把我眼睛蒙着,手绑着——你刚才都看见了!简直就是混蛋!王八羔子!等会儿我一定要狠狠报仇!”
白薇薇
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变成了对严白的咬牙切齿。
林楚楚听着,尴尬地抿唇,不知如何评价。
他俩相爱相杀,分手也能闹得跟欢喜冤家似的。
而她跟顾宴,每次相处都是无尽的沉默,那种令人窒息的气氛,让她压抑极了。
天气不错,庄园又大,白薇薇是个乐天派,反正来都来了,闺蜜人也好好地,她就放心了。
两人坐了会儿,她居然还有心思让楚楚带着她四处参观闲逛。
客厅里,严白还揉着耳朵。
见顾宴坐在轮椅上慢慢过来,他郁闷地放下手,气横横地道:“我来的路上很小心了,没有被人发现,白薇薇也被我蒙着眼睛,拴着双手带来的,她不会知道地方的。”
顾宴有眼睛,自己会看,当然知道。
“卢里司的人还在找?”
严白道:“废话,人家女儿失踪了,能不找吗?不过,那个私家侦探已经潜逃出境了,我们放出话后,也没人敢接这活儿了,现在就是卢里司的手下在找,估计一年半载都找不到这儿来。”
严白一边不咸不淡地说着,一边走到沙发前坐下,伸手扣了果盘里的水果吃,又回头问道:“表哥,你就打
算一直躲在这儿?公司也不管了?”
“公司不是有你么?”顾宴眉眼淡淡,波澜不惊地回,显然对公务已经不上心了。
严白露出抗议的神色,“我顶一天两天可以,一年两年当然不行!你们顾家的产业,交给我也不合适啊!时间长了肯定会有人造反的!”
顾家家大业大,人丁兴旺,公司里不少顾家的人,各个都虎视眈眈呢!
有顾宴坐镇,他们是有贼心没贼胆,只能老老实实趴窝。
可他一个外姓人代为管事,时间久了人家肯定不满,万一联合造反,那顾氏上下必定乱套。
况且,严白现在有了女人,也希望能有点空闲时间花前月下,谁愿意天天加班加点,压力山大!
顾宴自然明白表弟话里的意思,沉吟片刻,淡声道:“再过几天,我去公司一趟。”
只要楚楚保护好,不让他们找到就行了。
他也该露露面,跟卢里司谈谈了。
这样耗下去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严白点点头:“那就好。”
林楚楚不舍得闺蜜离开,跟顾宴要求,让他们留宿一晚。
顾宴看她高兴,心情也好,自然是万事好商量,欣然允许。
晚上,林楚楚告
别主卧,跑去客房跟白薇薇一起睡,留下两个男人,独守“空闺”。
严白睡不着,起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