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叨扰了!”
长孙无忌笑看着杨师道说道:“奉圣上旨意,我们要带走赵节!”
“赵节?”杨师道愣了数秒,脱口问道,“难道不是杨豫之吗?”
“是赵节!”长孙无忌说道。
杨师道的反应,也把长孙无忌整了一迷糊。
杨豫之这厮到底是有多造孽,才能让亲爹本能的有这样的反应?
“我能不能问一下是因为何事?”杨师道问道。
对于赵节这个养子,他是寄予了颇多期望的。
虽是养子,但长得一表人才,能文能武,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边上的房玄龄摇头说道:“杨公莫要为难我二人,日后自当知晓,但此时不便多言。”
杨师道心中瞬间惊涛骇浪,需要保密的事,哪能小得了?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颔首说道:“自然,自然!”
“进府,拿人!”长孙无忌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
一声沉喝后,北衙卫士犹如虎狼般冲进了杨府,片刻后便将赵节五花大绑带了出来。
看到杨师道站在门口,赵节挣扎着似乎想要喊什么,可他的嘴巴被捂得严严实实的,愣是一句话没喊出来。
“二位,能否容我与赵节说几句话?”杨师道见状问道。
长孙无忌
摇了摇头,“带走!”
“对了,陛下让我二人给杨公捎个口谕,请杨大人管教好自己的儿子。”
“再会!”
杨师道看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去,腿脚猛地一软,幸得身边的老仆及时搀住,这才没有摔倒在地,“杨大,关门,给我拿住那逆子!”
“唯!”
片刻后,杨府响起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绕梁不绝。
“说,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到底干了什么?”
“爹啊,真没有了,是房遗爱那不是人的东西故意恶心我们,这才起了口角的。”
“还敢狡辩!”
“啊……啊,爹,别打了,真的是因为房遗爱那厮啊!爹!”
……
深夜,房府。
“让我去给皇子们侍讲?”
“老头子你没搞错吧?我,房遗爱,京城里狗见了我都躲的房遗爱,还是区区右卫中郎将,我哪有那么大的脸去东宫给皇子们侍讲?”
房玄龄的书房里,房遗爱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喊出了这句话。
这大唐真的没法呆了。
房玄龄神色平静的看着房遗爱,“这不是我为你求来的,是圣上钦点的。我倒是想给你求个东宫侍讲的差事,可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德性。”
房遗爱立在墙边
,有些郁闷的提了提眉毛,“爹,我谢谢你啊,你说的确实很中肯,可是为什么圣上会犯这样的糊涂呢?”
“我也想知道!”房玄龄看了一眼房遗爱,怒气值缓缓上升。
他是真的想知道。
今天他都想了整整一天了,可始终就是没想明白为什么皇帝忽然间对他这个逆子如此的偏爱,那偏的太离谱了。
“我能拒绝吗?”房遗爱支支吾吾半晌问道。
“这样,你出去给你x我找根上吊绳吧!”房玄龄一眼就瞪了过来。
房遗爱瞬间把念头憋回了肚子里,这老头……有点极端。
跟房遗爱记忆中完全就是个老好人的房玄龄有些不太一样。
看房遗爱不吱声了,房玄龄这才说道:“原本圣上想要你东宫伴读,辅佐太子!”
“卧槽!”房遗爱爆吼,一句国粹瞬间脱口而出,“让我给那个有龙阳之好的太子伴读?圣上这是直接想让我死吧?”
房玄龄:……
“你是想让你x我死吧?”
“要不你直接上房顶喊?这样满京城的人兴许才都能听见。”他咬牙沉喝道。
房遗爱讪讪一笑,“老头子别生气,消消火,实在是这个真把我给吓到了。还好,圣上改变了主意,要不然我恐怕
就要连夜跑路了,这京城真就没法呆了。”
房玄龄手腕微微抖动着,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不觉得,是你阿爷我费尽口舌劝谏的结果呢?”
“爹,您辛苦了!”房遗爱立马乖巧低头。
“混账东西!”房玄龄拿手扣住了砚台,有些蠢蠢欲动。
房遗爱立马上前,孝顺的给房玄龄捋了捋后背,“爹,有没有什么好点的消息?您这进宫一趟,带来怎么尽是些不幸的消息!”
“你想听什么好消息?”房玄龄的面色缓和了一些问道。
“就比如……退婚?”房遗爱小心问道。
其实这个事,他是不太想问的。
毕竟这婚现在是真不兴退。
但他这个便宜老爹今天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事。
既然左右都要忐忑一下,房遗爱索性摆了个早死早超生的姿态,走一步看一步。
先看看皇帝是怎么个说法。
“圣上不允!”房玄龄生硬说道,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房遗爱看着房玄龄那好像幸灾乐祸一般的表情,陷入了沉思。
他好像是在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