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
听了贺刚的那一番说辞,戴王爷那如同小铁棍一般的手指头,在桌面上接连杵了好几下。
向徐天南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老徐,你糊涂啊!”
“就他说的这些话,狗听了都不可能信,你居然还为他朝我们拍胸脯保证?”
罗三雄听了心中同样不满,随即将脸拉的老长。
“要说警署里有抗联的人我信,但要说那个人是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劝你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自从你抱上小本子的大腿后,你干的每一件事,我都暗中派人记着呢?”
说到此处,罗三雄用力的朝桌面上拍了一巴掌。
“这些年从你手里过的每一条人命,我可全都给你记着呢!”
话到此处,和顺居三楼一片寂静。
尤其是徐天南那一张老脸,更是被他的两位兄弟说的一阵骚红。
要是放在早先些的时候,徐天南也不会如此。
眼下,罗三雄可是说了,他早早的便派人暗中盯着贺刚了,更是将贺刚以及黑鹰会干的坏事,全都记录在案了。
是有证据的。
张了张口想说些个什么,却怎么也出不了声,只得看向了贺刚。
想看看贺刚还有什么话要说。
贺刚见将自己干的事全都被罗三雄派人给记下来了,周身上下瞬地被激出一身冷汗。
他这些年在牡丹江干的坏事可太多了,别说抗联的人知道了要杀他了。便是小本子知道了,也不能轻绕了他。
想当初贺刚哄骗老二黑送死,又派三驴子将老二黑的尸体沉了牡丹江。
就是因为他贺刚干的那些,不能让小本子知道的事,全都是由老二黑干的。骗老二黑去送死,就是为了封口。
如今,虽不知道罗三雄都知道些什么事,但贺刚心中杀罗三雄的心,更甚了。
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想办法哄骗这老三位喝酒吃菜。
“罗大当家的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贺刚手底下虽过了不少人命,可那些都是该死之人!”
这话虽是胡搅蛮缠,但也给贺刚喘息的时间了。
转念之间,贺刚便想到了前些时候,街面上出现的《告全体汉奸书》,还有章牧在警署大门前中枪,这两件事。
随即,厚颜无耻到:
“太远的事我捡起来重提,实在没什么意思,就说最近两天,牡丹江街面上出现的《告全体汉奸书》。”
“《告全体汉奸书》这东西,想必老两位应该知道吧”
提到
《告全体汉奸书》,贺刚装作一副骄傲之色。
“实不相瞒,那上面的内容就是我提供给抗联的。起初的时候,是抗联给的任务,让我暗中收集牡丹江内,汉奸们的罪状……”
贺刚的瞎话编的是有头有尾的,有起因有波折,还为此编造出了好几个有名有姓的人出来。
这一番口条,若是放在街面上说书讲故事,定然能赚不少赏钱。
直废了好一番功夫,贺刚将这一番瞎话说完,直说得罗三雄干瞪眼。
“你这……”
虽说罗三雄最近一直忙活着比武擂台的事,可贺刚说的这两件大事,罗三雄也是全然知道的。
心中很是佩服抗联弄出《告全体汉奸书》这件事。
一来,可以震慑那些名字被列在上面的汉奸们,二来,更是告诉了牡丹江的百姓们,我们抗联还在。
如今贺刚说,这些事是他干的,这怎么能让罗三雄相信?
“这事儿……是你……”
罗三雄的话没说完,一旁的戴王爷再次用手指头在桌面上敲了两下,直接冷哼了一声。
“可我怎么记得,那《告全体汉奸书》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
贺刚也是看过了《告全体汉奸书》的内容的。自然知
道自己的名字,被抗联的人写在了上面。
方才开口胡诌的时候,全然将这事忘了。此时被戴王爷将此事戳破,神色一阵恍然,双眼微微圆睁。
转念间,贺刚继而胡诌到:
“我的名字自然要在上面,有着千香楼和黑鹰会这两样做伪装。若是叫小本子知道了我的名字不在上面,那不是明着告诉小本子,我是抗联的人吗?”
编瞎话到底是编瞎话,说的再真它也真不了。
罗三雄这位三雄会的当家人,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看惯了人心,听惯了谎言。
在听贺刚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将他神情上的变化,全然瞧在了眼中。
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心底已然猜出个七八分,贺刚是在编瞎话了。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分毫。
可扭头一看,眼神激动的徐天南。
罗三雄还真是不忍心自己的这位老兄弟,就这样继续被他的徒弟贺刚,就这么继续诓骗下去!
随即,开口继续试探到:
“如此说来,那警署门前的一场枪击也是你做的喽?”
编瞎话的人将假话编到头了,往往就容易把自己都给装进去了。还不等把别人骗过去,先把自己给骗了。
此时的贺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