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一,警狱中除了一个留守值班的警员外,只有包括贺刚在内的,七八个作奸犯科的犯人。
此时面对贺刚不停的喊叫,别说警员了,便是同在警狱中的犯人,也不愿意理睬他。
见值班的警员不理睬他,贺刚叫嚷的更大声了。
“娘的,都死了吗?”
“给我过来个能喘气儿的!”
不料叫嚷的凶了,吵的其他囚犯很是恼火。
纷纷开口呵斥起了贺刚。
“狗叫什么?都是阶下囚了,能不能消停会儿?”
“有你们什么事,给我一边眯着去!”
贺刚虽成了警狱中的一个必死的犯人,可还是觉得自己和其他犯人不一样。
就在这时,警狱中异况突生。
警狱本是个半地下室的结构,上方有不少与外面连通的小窗。
大半小窗不知何时,被人用木板堵了起来。剩下的几个,也在此时朝着警狱中,涌进股股的青烟。
一时间,警狱中的所有犯人全都慌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烟?”
“是起火了吗?”
一名犯人说着,连忙跑到狱门处,朝着值班警员办公室的方向,喊了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起火了。”
犯人中,有走江湖的。
瞬地发觉,这青烟的味道不对。连忙撕下衣角,对着衣角撒起尿来。
同时,还对着警狱中其余的犯人喊到:
“是迷烟,快
用尿布捂住口鼻。”
一时间,除了贺刚外的所有犯人,全都从自己身上扯下布条,然后往布条上撒尿。
而这,可是苦了贺刚。
他是被五花大绑在木架上的,根本就没法制作尿布,也没法用尿布捂住口鼻。
“他娘的,他娘的……”
只得无力的嘶吼,乱叫。
同时,心中也有了一种很不好的心悸感,心悸这股迷烟,就是冲他来的。
灭口。
有人要杀他灭口。
也就在这时候,值班警员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身材略胖的男人,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走了进来。
似乎已经充满了警狱,让所有犯人都为之紧张的迷烟,对他没有任何效果。
男人一手拎着一个铁皮桶,一手拎着各个牢房的钥匙。
边走,边晃着手里的钥匙串。
“哗啦……哗啦……”
直走到贺刚的牢房前,男人很是小心的放下铁皮桶。
而后翻找起了贺刚所在的牢房钥匙。
……
贺刚在怎么说也是练武多年的人,粗浅的闭气功夫还是懂得的。
此时也并没有昏迷。
当看清开自己牢房门的男人后,贺刚眼中生出一丝慌乱。
不自觉的破了闭气的工夫,喊出了声。
“是你……”
来人正是警署署长何云山。
何云山见贺刚还没有昏迷,朝着贺刚微微一笑。
直接夸赞了起来。
“嗯,还挺精神,不亏是练
家子。”
可手上的开牢房门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影响。
“咔哒。”
随着一声轻脆的响声,牢房的门开了。
何云山任由钥匙挂在锁上,拎着那个铁桶走到了贺刚面前。
“何云山你要干什么?”
贺刚跟何云山认识可不是三年五年了,早在还是民国的时候,两个人就认识了。
那时候,何云山是牡丹江警署的副署长。贺刚是黑鹰会的顶级打手,地位等同于四大金刚。
二人多年合作,走私货物。可以说是挣的盆满钵满。
何云山更是在小本子占了东北之后,帮贺刚占了黑鹰会大当家的位置,又让他进到警署里,当上了大队长。
二人的关系,不仅仅是熟悉二字可以形容的。
即便说是彼此的蛔虫,也不过分。
然而何云山此时的样子,却让贺刚看的迷糊,简直不认识眼前的这个胖子了。
“我要干什么?”
何云山轻笑了一声,也不答贺刚的话,而是从铁皮桶中捞起了一条毛巾。
稍微拧了拧毛巾里的水。
而后,十分淡然的将毛巾叠成合适的方块,摆在手心里。
大小,刚好够捂住一个人的口鼻。
“你背地里总是说,我何云山只认钱。眼睛里看的是钱,脑子里想的是钱,肚子里装的是钱。”
“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了。”
说着,何云山看向贺刚的眼神凌厉了起来,透
露出一股一闪而过的杀意。
“可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何云山要是没有点真本事,怎么可能从民国混到满洲国?而且还,越混越好?”
此话说完,何云山一脸轻松的拍了拍已经叠好了的毛巾。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也该送你上路了!”
而后,手上的毛巾,朝着贺刚的口鼻捂了过去。
就在何云山手上的毛巾,将要捂到贺刚的口鼻上时,贺刚忽地想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