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位之上。
那一袭黄色铠甲在整个大漠之中越发的耀眼。
安宁可以想到。
若是自己的父皇在年轻几岁,或许自己可以一展父皇的姿容了。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遥望无尽的山脉和那寥寥原野孤寂的刮着沙尘。
依稀能够听到风声的吹过,夹杂着安宁公主千头万绪的心思。
当真是身在其中,不得为之了。
皇上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叹了一口气,“说。”
安宁公主强迫自己不要哭泣,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的事情说了出来。
“父皇,我的记忆只停留在了我们大婚之日的那一天,我只记得我坐在闺房之中,后来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朱雀,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城外的小庄子。”
“朱雀告诉我,叛军攻城了,我之前记得皇兄好像和丁将军几人商量过,我以为这件事情是真的,朱雀只告诉我,皇兄和京城现在的情况危急,我们只要不给他们添麻烦就足够了。”
“后来,等到我身体好一些的时候,朱雀就告诉我,需要我配合演一场戏,来,引得对手孤军深入,我自然相信了他,所以打开了西
侧的城门,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他拿着大刀冲我挥舞了过来,等在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居庸关以外。”
“朱雀跟我讲了他父母的事情,我只知朱家人被灭门了,却不知这其中的原由,按照他说的,是因为父皇下令杀掉他全族之人,所以他才要拼了命的复仇。”
皇上冷冷的说,“真是一派胡言,朕为君几十载,九五之尊,一言九鼎,从未乱杀过一个忠臣,朱家人确实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员,可他们的死不是我造成的,也不是我下令的。”
“这朱雀当真是一个耳根子软的人,别人说什么他都信。”
安宁哭着说,“女儿并不清楚事情的缘由,就和朱雀这一等罪人暗自勾结在了一起,扰了父皇的清誉,也让大梁的将士们损失惨重,无论父皇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只是,我想让父皇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让我亲自杀杀掉朱雀。”
皇上抬起头来,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着面前的安宁。
从小到大。
安宁作为一个深宫公主,再加上孤苦一人。
本就不受自己的重视,一个小孩在那孤苦的后宫之中长大,自然都是
受尽苦楚的。
转眼之间。
自己好像又有一丝同情安宁了。
也仅仅是那一刹那,帝王的尊严就让他变回了如今那一副威严的模样。
皇上冷冷的说,“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第二日,一大早起来。
那王大人和王夫人就听到了王婉柔深夜回到府里的事情。
两个人一想就知道王婉宁和太子殿下又闹别扭了。
只因为王大人还要上早朝。
所以也就没有见自己的女儿,立刻离开了。
王夫人梳洗之后就来到了婉柔的闺房。
一进门,那金樽玉脑绵延了整个屋子,似有似无的香味萦绕在他们的鼻尖。
王夫人会被一笑,随后坐在女儿的榻边,推了推女儿的身子,“婉柔,快起来了,这么大的姑娘了,已经嫁人了,怎么还有赖床呢。”
一掀开被子。
看到王婉柔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般。
王夫人吃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的天爷呀,女儿,你这是怎么了,这太子殿下也真是欺人太甚了,我们王家的女儿,纵然没有她身份贵重,可以是我和你父亲的掌上明珠,怎么容许他如此作践。”
“婉柔,不要怕,快跟娘亲
说一说,多过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下了早朝之后,娘亲就去东宫要一个说法。”
王婉柔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缩在被窝之中。
随后靠在一旁的枕头之上。
无奈一笑,“母亲,何必呢,事情既然已经到了如此第一步,我们就和离吧,若父亲,母亲觉得我在府邸之中太过于寒碜,那我就去道观之中,无论如何,我都不要再当这个太子妃了。”
闻言。
那王夫人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从小到大自己这个女儿总是如同一个顽劣的男子一样,何曾有过这般失意的时刻。
看来。
这一段时间当真是受了什么委屈。
太子殿下前些日子迫不及待的把婉宁送回了王府,自己还真以为太子殿下怕自己的女儿受到委屈。
却不曾想着太子殿下竟然也是一个心思深沉,卑鄙至极的人。
王夫人摸了摸自己女儿的额头,随后心疼的说,“这太子殿下也真是的,就算你们两个人闹了别扭也不敢让你大晚上的就出来呀,这着了风寒,再加上之前的旧伤,当真是要了命呀。”
“还等什么,快去找郎中呀!”
一旁的几个
侍女立刻慌忙的四下奔窜。
此时此刻。
早朝之上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那寒门子弟上朝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极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