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一旦崩塌,就如同决堤的水。
李儒悄然离开之后,李傕郭汜二人就再也没见过面,两个人下令坚守不出,任凭刘钰如何叫骂,就是不出来,刘钰也不敢强攻,一下令攻城,就把刘协请上城楼,一连十几天过去,就这样两方相安无事。
这日,郭汜亲自上李傕府上赔罪,下了请帖,来府上喝酒。
李傕收到郭汜的拜帖之后,顿感欣慰,还向属下炫耀:“看看!郭汜这小子!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我还是这样尊重!哈哈哈!”
在左右的附和声中,李傕出门驾车直奔郭汜府上,殊不知这一去,就是有去无回。
“李将军来了!嘿嘿,屋里好酒美妾,都为您备好啦!”熊大站在门口,热情的把李傕从车上接下来。
李傕头不抬眼不睁的说道:“嗯,郭汜在哪?为何不亲自出来迎接?”
“郭将军正在府内,为您亲自炮制熊掌呐!”李傕喜食熊掌,在西凉军中人尽皆知。
李傕哈哈一笑,快步走到客厅,正巧郭汜穿着围裙,脸上的淤青还有下去,端着一盆熊掌,放在桌上,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上前搀扶着李傕坐下:“大哥,兄弟前些日子多有得罪,今日得请大哥入府,大哥当真气度宽广啊!”
李傕嗯了一声,坐下之后环视一圈问说:“怎的不见弟妹?”
郭汜的笑容一瞬间僵持在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强忍着怒意:“你马上就会见到她的!”
李傕丝毫没有察觉郭汜的异常,指了指酒杯:“倒酒!”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畅谈起来,从西凉起兵,到董卓入主洛阳,然后又主宰长安。
李傕见除他之外,没人再动那盆熊掌,还以为是大家知道自己喜欢吃,不敢分食,故作大方的说:“来!来!怎么不吃呢?一起吃!”
郭汜阴冷一笑:“我等可不敢啊!!!”
李傕吐出一块骨头说道:“贤弟这是何意?区区一盆熊掌,有何不敢?”
“我的好大哥啊,你是多久没吃过熊掌了?还是太久没吃过人肉了?怎么连人肉和熊肉都分不清了?”
李傕大惊失色,想伸手从喉咙里把东西抠出来,却发现此时四肢无力,重心不稳,从椅子上滑落,瘫坐在地:“贤弟这是为何?”
“你不是要见弟妹吗?喏!你吃进去的就是!”原来郭汜难泄心头之恨,把自己的夫人杀掉,做成了菜给李傕吃了下去,但,这个请君入瓮的戏码,则是熊大的主意!
“兄弟!你听我说!以后西凉军都归你统领,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你放了我,我马上离开长安!”李傕一边求饶,一边尝试运转真气,但身体内得不到任何回应,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眼神中从震惊变成了恐惧。
郭汜抽出匕首,把李傕从地上拖起,像屠猪宰狗一样,将匕首从李傕的喉咙划过。
李傕双手紧紧捂着喉咙,发出呵呵的声音,像是要阻止鲜血和空气从喉咙中流失一样,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李傕张大了嘴巴,想说些什么,却再也开不了口,此时的眼睛已经变得昏暗,头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郭汜见李傕已死,放声大笑,大丑得报怎能不快?可大笑之后,郭汜就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中,昔日李傕,李儒都在,都奈何不了刘钰何况此时只剩他一人。
“兄弟,如今之计,又待如何?”
郭汜这一问,算是问对人了!他但凡换个人问,都不至于日后结局那么凄惨。
熊大假装思考一番之后说:“大哥,我觉得如今之际,我们只能趁刘钰松懈,连夜带着心腹逃出长安城,李傕虽死,但是其部将还在,而且势力还比我们大,一旦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不如我们连夜出逃!直奔凉州老家!如何?”
郭汜目光闪烁,黑暗中目光一沉:“只能如此了!”
随后郭汜连夜集结了亲信部队,共计八千余人,出逃长安,熊大慢慢走到了队伍后面,趁人不注意,一个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报!军营外一人求见,自称是有功之臣!”
“有功之臣?让他进来吧!”刘钰一直心存疑惑,这有功之臣,能是谁呢?
直到熊大猥琐的从营帐门口探出脑袋才恍然大悟。
“熊大!说说你为什么自称有功之臣?”
熊大憨憨一笑说:“主公,我用计,一女杀二将,让郭汜杀了李傕,又忽悠郭汜连夜出逃,此时长安已是无主之城,请主公速速进城!”
“握草!随手在西凉军中挑选的两个天才,竟然有如此计谋?”刘钰隐约记得,历史上二人也是这个结局,但具体是谁说谁和对方老婆有染就记不清了,没想到熊大成了这一时代的“天命人!”
刘钰拍了拍熊大的肩膀说道:“干的不错,等我接收余下部队,再为请赏!”
“主公,我只想要个老婆!”熊大怯生生的说。
“哈哈哈!好!没问题!传令!三军集合!”
“李肃赵云听令,点兵五万,随我进军长安!”
赵云李肃闻言皆是一惊:“主公,夜袭?”
刘钰摇摇头说:“不!是接管,李傕郭汜一死一逃,城内还余